不过文钦的了局也很悲惨,毋丘俭兵败身故以后,文钦父子走投无路,被迫降吴,厥后诸葛诞在淮南兵变,文钦奉吴国之命救济寿春,因与诸葛诞有旧怨,被杀,兵马平生,最后死在了疆场之上。
曹演道:“高就甚么,不过是见充羽林郎,在宫中当值。”
固然曹演现在是他们的上官,但文钦等人并没有是以而拘束,毕竟他们此前都一起在豺狼骑中任职,算得上是存亡之交了。
曹亮顿时面前为之一亮,本来阿谁古铜神采的是文钦,黑脸的是牵弘,白脸的是刘靖,这三位,可都是鼎鼎驰名的大将。
曹演点头道:“现在的这些后辈,个个繁华加身玩物丧志,没有颠末疆场的历练,不是纨绔后辈就值得光荣了。”
曹亮拱手道:“孩儿还未回禀父亲,明天方才升为期门督。”
三人皆是面有异色,文钦道:“虎父果无犬子,子来岁纪轻简便升为七品武将,今后定然是前程无量。”
曹亮现在再想退出去已经是没有能够了,他只好上前躬身见礼道:“曹亮见过三位叔伯。”
曹演固然早就获得了骁骑将军的任命,但连日来一向忙于明帝出殡事件,并未曾到城外的骁骑营履职。
刚一进家,就看到父亲曹演在陪着三位客人说话,曹亮一看到有客人在,便想把方才迈去的左脚给退返来。
曹演呵呵一笑道:“忸捏忸捏,下辨一战,如非仲若兄相救,某只怕早死于乱军当中了。来,这杯酒,我先敬仲若兄的拯救之恩。”
牵弘一席话,倒是引得曹演几报酬之唏嘘而叹。曹演叮咛下人置酒筵接待文钦等三人,亦让曹亮作陪。
左边的那一名古铜色的脸膛,短髯竖眉,身材高大,自带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右边的那位五短身材,肤色乌黑,长得倒是非常的结实;中间的那位则是白净脸膛,玄色长须,神态天然谦恭。
刘靖道:“你们几个就不必敬来敬去了,想当年,豺狼骑天下骁锐,攻无不克,战无不堪,我们有幸列身此中,驰骋天下,已是人生之幸事。只可惜,世上已再无豺狼骑,昨日荣光不复存在,我发起,这一杯我们共饮,祭逝去的豺狼骑!”
曹亮一一见礼,伯父叔父一一叫过,态度恭敬。
四人举杯同饮,皆是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