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姐面色一僵,下一刻却猛的看向我,又哭道:“求您救救他们啊!求求您了!”她拉着那寻来的女子指着我急道:“快跪下!这是神!真正的神!你看她额头上的标记!刚才满山的鸟雀都飞了过来绕着她转!另有那鱼!那鱼全跳了出来!”
正在我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的时候我闻声夏风俄然大声的喊出我的名字:“方井井!我晓得你就在这里!你给我出来!”
小男孩往她怀里蹭了蹭,她捡了张凳子坐下,把小男孩抱在怀里又叹道:“你说,既然世上有魔,那神都去哪儿了呀?咱供了几千年的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刻苦吗?”
我低下头,沉默半晌然后笑了笑:“会有神来救我们的,我见过她。”
如许的怯懦让我对本身绝望透顶,我想着那些等在我身后的母亲和孩子,看着火线未知的伤害,终究将本身再次逼到了近乎疯颠的状况。
“你那么英勇,那么仁慈,你如何会……惊骇……”
我一边哭一边持续往前跑,直到他再也追不动为止,我闻声他摔在地上的声音,我转头,瞥见他从一片泥泞中爬起家,在微凉的月光下,弓着背,一遍遍的问我:“井井……为甚么要走……”
眼眶一下就潮湿了,我却不敢动,只能如许悄悄的看着他。
我笑笑,问他:“现在你还要让我和你归去吗?然后看着全部天下被毁于一旦,却和我在这荒郊野岭里过一辈子,夏风,你情愿吗?”
公然额间有一点在发光,并且标记的形状有些奇特,像是太极中那吵嘴图形的细尾处罚别向高低伸展的模样。
我擦掉眼泪,回他:“夏风……我如果真的狠心就不会逃了,我如果真的狠心,就不会惊骇和你在一起……你知不晓得,那会让我不敢去面对这统统,只要有你在,我如何舍得死……”
那女子一愣,赶紧问道:“啊?真的有神呀!那他在哪儿啊,女人甚么时候见的?他如何说?甚么时候来救我们?”
“妈!她醒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耳边乍响,我朝他看去,然后见他屁颠屁颠的爬起来朝帐篷外跑。
我蹲在最高的一棵树冠上,看着这满地魔族尸首的村落,全部脑袋都有些板滞。
我擦掉又溢出眼眶的泪,持续向后退着,我说:“夏风,别再找我了……求求你,别再找我了……也别再喊我的名字,不要再劝我留下,我没你想的那么狠心……”
我朝她走去想扶她起来,她却哭着不肯起,仿佛这段日子她统统的委曲哀思都只要我才气排解一样。她开端陈述着她的遭受,那些痛苦的回想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和殛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