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弯身把匕首不慌不忙地拾拣起来,在柳云初面前晃了晃,道:“柳世子硬说本身身上没有照顾兵器不肯让我等验身,那敢问世子这是甚么?”
凤时锦抬手捂眼,他真真是不知死活。敢在宫门口这般高谈阔论,就不怕传进了苏连茹亦或是天子的耳中?
柳云初抖擞辩驳:“你脑筋才被踢了!我就是要用这刀去捅死七公主,如何滴?”
柳云初撇了撇嘴,不顾凤时锦出言禁止,愣是道:“实不相瞒,爷用这匕首就是去捅她的。”
凤时锦道:“我都说了他那是喝醉了酒满口胡言,这你们也信?他一个脑筋被踢过的痴人说的话你们也要当真吗?”
“那你是用这匕首干甚么的?”将军问。
眼下这类景况,凤时锦如果不畴昔,那她和柳云初就休想满身而退了。幸亏这个时候俄然来了苏顾言这尊大佛,她如果不畴昔抱紧大腿那她也是傻的,故安循分分地走了畴昔,扶着柳云月朔路,站在苏顾言的身边。
凤时锦想拧杀他的心都有了。
“既然不至于”,他直直盯着凤时锦未曾挪开眼:“还不放开她。”将军迫于苏顾言的身份和职位,不得不命令让部下的人都松了手退下。苏顾言又对凤时锦道:“过来。”
“捅谁?”将军眯了眯眼。
安知,还不等将军作答,柳云初听后本地极其不屑地连“呸”三声,道:“她是长得美还是心灵美,长得也就那样儿,她的心肠更堪比黄蜂腹中刺、毒蝎尾上针,最毒妇民气!跟她做同窗真是丢了老子八辈子的脸!谁会送礼品给她?”他昂首扣问众兵士:“你会吗?你会吗!”
“除了七公主还能有谁?”
凤时锦乃至都没看清他的脸,潜认识便已认出了人来,张口大声道:“四皇子来了!”
为首的将军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匕首,柳云初亦是低头看了看。场面顷刻温馨了下来。
凤时锦被兵士钳制着,底子转动不得,见状便觉大为不妙。
“这倒不至于……”
这场闹剧才由此中断。
苏顾言瞥见柳云初死死扒着宫门,再抬眼看了看被兵士看押着的凤时锦,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头,道:“如何回事?”
见柳云初也被押起来了,凤时锦立马接话道:“这位将军,那只是个小玩意儿,算不得兵器吧,是柳世子才去从古玩店里淘返来的,筹办带去送给七公主的。他和七公主同是国子学里的门生,本着同窗之谊莫非送点礼品也不可吗?”
将军老辣的眼睛眯了眯,道:“柳世子筹办带这匕首进皇宫干甚么?”
将军回道:“回四皇子,此二人夜闯皇宫,末将在柳世子身上搜出了凶器,柳世子更是扬言……要用这凶器捅死七公主。”
其他守门的侍卫跟着垂首站在一边。凤时锦眨了眨眼,瞥见果然是苏顾言站在宫门口,也不肯定他会不会帮手,总之看到他呈现的那一刻,凤时锦内心就是不成制止地松了一口气。
苏顾言淡淡看柳云月朔眼,道:“将军可看到了,柳世子这般模样,还能如何行凶,怕是醉胡涂了。就算常日里在国子学小打小闹、内心不忿,也只不过是说说气话罢了。将军如果现下大张旗鼓地将人抓起来,待明日一对峙并没有这回事,你又如何交代?将军亲眼瞥见了柳世子欲对七公主行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