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凤时锦将厨房清算了一下,明天就要下山回京了,因此便将柴米油盐又放进了柜子里。师父已经回房歇息了,她坐在屋檐下抱着三圈看了一会儿星星,然后才回房歇息。
不一会儿厨房屋顶便腾起了袅袅炊烟。凤时锦烧着火,君千纪在灶台前亲身下厨炒菜。豆点儿的油灯微微亮,将厨房照得朦昏黄胧,锅里油烟滚滚,凤时锦眯着眼睛看去,见油烟下君千纪手里拿着锅铲在锅里翻滚,那只苗条有力的手显得更加的素白,他面庞安静,额前一缕发丝从肩后滑落在前来,广大的袍摆用衣带束着,炒菜的行动如行云流水普通。
眼泪顺颊留下,终究苏连茹下定了极大的决计,点点头:“我会乖乖的,我必然会乖乖的!”
苏徵勤抿了抿唇,沉声道:“求过,只可惜没用。兰乐被关在大牢里,一天没出来便一天要忍耐牢里的皮肉之苦,那些狱卒心狠手辣,是不会爱惜一个伎人性命的。”
君千纪起锅时,眉梢微微上扬,没看凤时锦一眼却也晓得凤时锦正在看他,因而开口道:“看得有这么高兴?”
谁也猜想不到当朝的国师还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完美型人才吧。
凤时锦听着水声就在前面,表情不由有两分雀跃,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树林稀稀少疏的,透过树叶往前望去,见水柱倾泻而下,在月色中如同一根从天而降的银柱子,水面波光粼粼清辉闪动,好似一片片鱼鳞在发光。
但是现在凤时锦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急于想找个处所让身材风凉风凉。到了树林边沿,她把心一横便一头扎了出来。树林里她已然非常熟谙,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但是树林一到了早晨,便有山里的野物活动,收回悉悉率率的声音,让人很不安宁。
可三圈不如何黏糊她,在她怀里也蹭来蹭去的不循分。待进了房间今后空间狭小了,凤时锦一把将三圈扔出了窗户内里,袖摆扇风,让她闻到了一股……嗯不太好闻的味道。
他看着苏连茹将一碗粥都吃得干清干净,又叮咛宫人备一些好吞咽的吃食。苏连茹祈求道:“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再见见兰乐?只要再见见他,和他说上几句话,我就满足了……”
苏徵勤似有些难堪地思忖道:“父皇那边我会去说的,你如果同意乖乖比及去北戎和亲的那一天,我想父皇会网开一面的。我尽量让你们见上一面。”
话一出口,苏连茹面色一片惨白。她踉踉跄跄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去,道:“我去求父皇……我去求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