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挑挑眉,不语。
苏连茹低着头,半晌没个响动,眼泪却无声无息地打湿了她的睫毛,径直落了下来。她咬牙道:“我如果想他和我一起刻苦,我又何至于勉强责备成这般?为了救他一命,我甘心嫁给一个素未会面我不爱的人,这和让我远嫁北戎又有何辨别?凤时锦,你的这招真狠,你放心,这辈子只要我活着,我就绝对绝对不会谅解你!”
苏顾言抿了抿唇,现在倒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好又坐了返来,不得反面君千纪持续参议闲事。苏顾言不明意味道:“让她一小我进宫,你倒真是很放心。”
终究苏顾言只得在国师府里与君千纪死磕到入夜。
君千纪不动声色道:“这又与你何干。”
这段时候静下心来,苏连茹总算能够想明白一些事,也没再有之前那么打动,不知是因为她已经落空了这个本钱还是落空了统统抵挡的力量。她只直直盯着凤时锦的脸,道:“我记得,当初赶上兰乐时,是因为与你负气,受不得你的挑衅才去的。”
苏连茹摇点头,道:“不,现现在想来,你才是最可骇的那一个。我和凤时昭分裂,宫燕秋被送去北戎和亲,简司音被毁明净,另有我,另有我现在的模样给你看笑话……统统的这统统,你才是最大的赢家,之前那些曾欺负过你的人都被你给害了……”
君千纪若无其事道:“任何人都没法让我放心,光天化日她去宫里总比靠近你的好,凡是你有点自知之明就应当离她远点。”
苏连茹点头道:“不会的,如何会呢,我们是两情相悦的,而不是我强留的他……”
凤时锦闻言,云淡风轻地笑了,道:“七公主年青气盛,我晓得你会去,然七公主也眼比天高,会爱上甚么样的男人,我也实在拿不准。我原觉得全部大晋,七公主是谁也看不上的。”
苏连茹听了宫人禀报了凤时锦的到来,从长远的失神当中回味过来,转头来看凤时锦。寝宫里的宫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凤时锦所站的角落里却有几分暗淡,仿佛她只是一道令人悚然的阴暗光影。
“我如果你的话,一心为着兰乐好,就不该该再奢乞降他在一起,让他和你一起刻苦。你应当很清楚,你和他的这辈子根基上已经成为了泡影。要至心为了他好,你就放过他。”凤时锦道:“这忘情丹你还吃不吃?”
她的确是要来的,不然如何能晓得苏连茹究竟为此支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