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童面面相觑,一脸茫然。苏连茹有些急道:“没有吗?她大抵这么高,长得很都雅,最首要的是操琴很好听,我晓得他就在你们道观里。”
这山路崎岖,这个处所又偏僻难寻,这么多年来,苏连茹都从未找到过如许一个处所。她望着富强的树林一时有些怔忪,也有丝丝近乡情更怯的情义。
苏连茹眼泪几近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抿了抿唇,现在她已不是当初阿谁青涩的少女,她死力忍住就要突破喉咙的哽咽,道:“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她有些语无伦次:“当初,当初我到处找你……我把都城里大大小小的道观全数都找遍了都没能找到你……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成能找获得了……”
苏连茹的眼神哀伤,带着透辟心扉的痛。幼年的时候,她仗着有父皇母妃的宠嬖,可觉得所欲为,欺负了很多与她年纪差未几的人,做了很多结果严峻的蠢事,大表现在都是她的报应。
道观前,种了两棵梨树,正逢这个时节,树叶正款款飘落。苏连茹踏上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见到门前正有两个小道童,手里拿着扫帚,一丝不苟地扫门前落叶。这不大不小的前院正中心,摆放着一个三足铜鼎,鼎中香火果然极其畅旺,香灰都快将大鼎给装满了。本日没有香客,昨日香客往鼎中插上的大香,现在都还没燃完。风一吹,将香灰簌簌吹落在鼎内。
她抬头看了看脚下仿佛没有绝顶的石板路,歇了口气,然后持续对峙地往上走。
这时两个道童发明了她,回过甚来软软糯糯地说道:“施主本日来进香吗?但是本日道观闭观,施主明日再来吧。”
此时,檐下一名青年,身着灰红色的道袍,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整整齐齐地,他手里一样拿着扫帚,正在内院里不急不缓地将枯黄的银杏叶扫做一堆。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并未转头,留给人一道平淡的背影,仿佛处于这俗世,却又不属于这俗世。他清浅地说道:“前院的落叶都扫完了吗?方才山下的李叔送来的东西……”他不见道童答复,便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回身。
上山的路非常峻峭,普通很难上去的。山里有一座与世隔断的道观,也不晓得为甚么,近几年来道观里的香火开端畅旺起来,这邻近的城镇上的百姓都喜好上山来拜神祈求,传闻很灵验。久而久之,来的人多了,都抱怨山路难行,百姓们便齐齐出钱着力,将通往道观的山路给补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