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必。”
苏连茹顿了很久,又问:“既然你晓得只是一场戏,那你到最后,爱上我了吗?”
兰乐说:“我一入道之人,毕生不能分开道观,你忘了么。”
兰乐低了低头,看动手中扫帚,看着那一对泛黄的落叶又被风给吹散,散得到处都是。他掩下眼中神采,高兴也好难过也罢,感慨也好怅惘也罢,终究都十足化作安好。他开口道:“女施主是来进香的么,倘如果还请明日再来吧,本日闭观,不接待施主。”
苏连茹挪了挪脚,一点点靠上来,松开他袍角的时候,手顺势从他腰间穿过,自背后将他抱着。她道:“你内心还记取我,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兰乐,隔了这么多年,你却连与我相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廊上已然没有了苏连茹的影子。
见苏连茹脚步还在往前挪,兰乐急了,脱口道:“你干甚么?”
当兰乐吃紧忙忙跑去后山时,见苏连茹正站在绝壁边上。她脚下是层层云雾,遮挡着万丈深渊。
苏连茹笑得决然:“我问你,到最后你爱上我了吗?你如何不答复?分开这么多年,你内心就没有想过我吗?你没有神驰过我们一起回你的故乡一起过男耕女织的糊口吗?”面对兰乐的沉默,她没有歇斯底里,只轻声问:“有没有,你答复我啊。”
“是。”
苏连茹吸了吸鼻子,看向他,道:“好啊,既然那是一场戏,我问你,你便一一答复我,你敢吗?”
苏连茹哽着喉:“我们、我们……就不能重新再开端吗?你是不是嫌弃我,早已经嫁过人了?”
苏连茹脚步一顿,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泪如泉涌:“你看,你还是把我想起来了。你为甚么就不肯承认,你内心也和我挂念着你一样,挂念着我呢?”
“让我爱上你也是你的手腕之一是吗?”
苏连茹痛如刀绞,抱过他,闻到他身上熟谙的气味以后,才不舍地一点点松开了他,道:“好,好……仿佛你看到我来,一点都不欢畅。或许在你内心,反倒感觉是累坠吧。从始至终,就只要我一小我像傻瓜一样地顾虑着你……”她后退两步站定,见兰乐还是没有要回身面对她的意义,因而扭头拔腿便分开了。
道童气喘吁吁地呈现在门口,兰乐背对着他,因此他也看不见兰乐手上流血了,慌镇静张就道:“不好了师父,方才那位女施主,她没有下山,而是今后山跑去了。师父,那边但是一片绝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