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死别
凤时锦一起走，便一起在想。这条路是有限的，可糊口的路是无穷的，它从过往一向延长到了现在。
凤时锦一起往前面走，走着走着身边的人换了一个位。苏徵勤并排在她身边，而柳云初拉着柳茵在随后。前面便是跟着几个从京中带下来的暗卫。
凤时锦转头看了一眼昏睡的柳茵，转头对苏徵勤轻声说道：“你看，她那么爱你。如果另有生还的机遇，你也会被她所打动好好爱她么？”
凤时锦迎着北风，声音缥缈地答复他：“有一种香叫梦浮生，能够给人做好梦，在梦里获得本身梦寐以求的东西。”
柳云初去看凤时锦时，凤时锦正在后院里照顾篱笆院里的花草，闻声直起家子，看着柳云初含笑道：“你返来了，我还觉得要多等几天。”
“我也想问你，”苏徵勤身后的背景远天一色，仿佛即将有一场冬雨，灰蒙蒙的：“你可曾也被我打动过，可曾想过站在我这一边？”
噗嗤。
苏徵勤点头：“记得，你们俩喝醉了酒，在画舫里胆小妄为，几乎伤了苏连茹。”
苏徵勤终究大彻大悟地笑了起来。带着失落，也带着豁然。
苏徵勤笑出了声，听不出来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他点点头，轻挑眉梢，看她道：“如许就够了。我晓得你说的话都是安抚我的话，但是能够听到从你口中说出来，也真的够了。”
凤时锦转头看了柳茵一眼，对柳云初道：“你能不能帮我，把她拉远一点，她在这里实在太吵。”
苏徵勤道：“我不想问，我怕太残暴。”
苏徵勤俄然正色，看她：“之前我一向沾沾自喜，就算我落空了这大晋的江山，我起码也获得了你。厥后我发明，你真是这世上非常奸刁的女人。我未曾获得过你，对么？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凤时锦深吸一口气，泛红的泪眼被她生生逼退了归去，道：“有，当我觉得我早已经心死的时候，发明我还是会痛会难过。”
凤时锦头也不回，看着苏徵勤的眼睛，对柳茵说道：“茵儿，皇命难违。”
苏徵勤愣了愣。
柳云初总算放了放心，道：“见你没事就好。”
一行人去江边逛了一番，江堤上的柳树这个时候已经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没精打采地垂着，有的伸入到了水中，被水泡得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