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阿穆跑出凤时锦的寝宫,回到东宫今后好几天都没再有甚么动静,传闻苏顾言专门给阿穆请了两个太傅,卖力传授他读书,学习治国之策。
他是个非常聪明聪明的孩子,之前的功课就做得不错,经太傅一指导便通透,很得太傅赏识,在苏顾言面前就已夸奖过两次。
“嗯。”
易青见状,便又道:“娘娘,外边天冷,奴婢扶娘娘回房歇着吧。”
很久,凤时锦才懒洋洋起家,回身进了寝宫。易青一边搀扶着她一边道:“仿佛娘娘前次吃的药比太病院的药还要管用,只是已经不剩下几颗了。娘娘,要不奴婢奉告皇上,让皇上帮娘娘配药吧?”
“才中午,”苏顾言道:“天气就已经这么暗了吗?”
易青在旁柔声道:“奴婢看得出来,娘娘是体贴着太子殿下的,既然体贴着,为何不去东宫亲身看看。奴婢信赖母子之间也没有多大的隔夜仇,太子又那般聪明,必然会明白娘娘的一片良苦用心。”
但是内心那堆积如山的苦衷,又岂能事事都对人道出。
王公公见状,便问:“皇上还要在御书房里用午膳吗,方才春夫人宫里差人来报,主子不敢打搅皇上,道是春夫人身材不佳,又分娩期近,皇上可要去看看?”
易青给凤时锦提及阿穆学习的事情时,凤时锦面上暴露长久的安抚之色,非常安好。
阿穆在东宫晓得这羹汤和点心的来用时,年纪悄悄,也不晓得那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当即就将羹汤和点心掀翻得四周都是,道:“我不吃她送来的东西!我用不着她假美意!”
苏顾言淡淡道:“多派几个太医轮番守着便是。”
王公公抬头一看,双眼笑眯成一条缝,道:“还真下雪了,瑞雪兆丰年,皇上,这第一场雪下得越凶,来年收成才越好呢。”
在这深宫里,大抵易青就是独一能和凤时锦说说话的人了。易青性子温婉,做事又面子殷勤,与凤时锦之间除了主仆干系便没任何好处牵涉,不消去费经心机地推断民气。她只要这个时候,才是最放松的。
凤时锦唇畔始终带着笑,似有似无地淡。仿佛睡着了。
而御书房里,苏顾言正忙得头皮发紧,王公公喜滋滋地将易青送来的东西呈到苏顾言的桌面上时,见苏顾言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便道:“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着人送来的羹汤和点心呢,说是皇上忙于政事非常辛苦,让皇上千万保重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