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一搞,恐怕内里的那些刑警,除了跑进楼道口的司伏见,怕是没几个活得下来的……”
包装车间门外停放的一辆推车,也被烧得七零八碎,只剩下一个残躯般的光架,连四个轮胎都报废了。
在高爆声的影响下,我的耳膜内传来针扎般的剧痛,在一顷刻间几近失聪,全部天下的声音都消逝了普通。
但这并不是最惨烈的,更惨烈的是满地的刑警尸身和武警残躯。
有些不晓得是死了还是昏倒的刑警武警倒在地上,而有些刑警则是痛苦地惨叫着在火海中挣扎,另有一些断了一条胳膊或者一条小腿的刑警则是在地上缩着身子嗟叹着,爬动滚爬着,惨叫连连,痛不欲生。
混凝土布局的出产车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伴着火光不竭向着门窗内突入。酒罐区与出产车间连接处的粉饰棚,支撑架被大爆炸炸得只剩下骨架,出产车间的弧状天顶处,更是被呈现了一幕极其诡异的气象――一个飞天而起的酒罐顶盖竟然飞起数十米高,斜插入了屋顶顶棚当中,半个盖身都没入了顶棚。
与此同时,一股浓浓的白酒气味满盈开来,那是酒罐被炸裂而至使的酒罐内白酒燃烧和溢散产生的气味。
而就在摩托车朝我冲来时,我看到坐在摩托车上的矮子拿起了一把乌黑的仿54式手枪,枪口对准了我!
矮子,竟然事前在地下堆栈里藏了三辆摩托车?
狠厉的声音从浓烟中传来,我缓缓转头,看到了数道刺目标灯光从烟雾中投射而出,紧接着,三道突突的摩托车引擎策动声响起,接着,三辆通体乌黑发亮的铃木suzukj摩托车从烟雾中缓缓驾驶了出来。
我咬牙切齿地抬向着二楼的悬空廊道斜望而去,却看到在廊道的正中心,一身红色紧腰礼服长衣的司伏见正持着一把银黑相间的54式手枪对着我,一对明显内含着无尽的怒意,却显得非常森冷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
“混账!”我怒骂一声,敏捷抽出了身上的对讲机,然后对着对讲机命令,“d组和e组的人重视,有三辆玄色的铃木suzukj摩托车冲出了酒厂,立即守住玉祁街道两侧,禁止摩托车逃逸……”
司伏见带来的一百米刑警,我带来的十多名武警,几近全都没能够幸免刚才的酒罐爆炸,难以计数的穿戴刑警警服的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或是手臂被以诡异的角度反折,或是整一个脑袋翻转一百八十度,又或者是胸腔被炸开裂,带着紫青色血管的黏稠泡沫状肺泡和脏器暴露在氛围当中,或是断臂残肢,或是尸首分离,有的乃至下半个身子就在我的脚边,但是上半身却飞到了十米开外的支撑架上,头首朝下挂在那边,满脸血污,一对带血的眼球完整弹出了眼眶,只靠几丝纤薄的眼球神经连接着荡在半空。
欧洲人有206块骨头,中国人和日本人只要204块,我本来有206块骨头,因为这一点从小就被阿雪和烟烟说我不是中国人,现在如许一搞,感受倒真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了。
是司伏见的声音。
莫非又要被他逃脱么?
“好一个丑哥……真是不折不扣的疯子,竟然敢事前在原酒酒罐里装上引爆和井喷装配……想把全部酒厂夷为高山么……”因为the one面具的庇护,我的头部没有受损,我晃了晃头,勉强站起家来,扶着墙,一步一步朝着储藏室外盘跚挪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