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难堪的笑笑说:我……我不是贩鱼吗?偶然候也用些鱼骨头了,下脚料之类的,拼装个水中怪物,扔在景点里,制造点噱头啥的。
柳元中一听邪祟,惊问说:甚么邪祟?
陆晨已经觉出气场不对,便说:我去叫郝瘸子和二傻子。
四人便在车上等,郝瘸子单独一人,一颠一颠的走向村中。
辛海波等陆晨打完电话,诧异的问道:水怪,你这是要拍记载片?还是?
跑到石坷垃村后,陆晨对郝瘸子说:郝哥端赖你了,我们就不进村了,特别花帘月,更不能露面,今后是要和柳大同见面的。
柳元中说:快请进门。
郝瘸子一进门,柳元中又问他说:断事的,你是走街串巷游方的,还是晓得我家有事?
郝瘸子说:对,摇鞭断事的。
话一出口,柳元中仿佛认识到了甚么,心中暗自揣摩,我家鸡学鬼叫,井底打雷,两样邪事一起来,如何这么巧,又送来一个摇鞭断事的?这里头不是有事吧?
这一套词儿,是旧江湖人打小鼓走街串巷的歌谣,老辈人多多极少大略都晓得些。
回到宾馆,花帘月神采微红,这类环境下,很轻易出事,陆晨死力与花帘月保持间隔,有种如履薄冰的感受。
这时候花帘月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一幕把秋飞白吓到了,她忽的黯然伤神,刹时明白了如何回事,陆晨竟和花帘月睡在一个房间,顿时很悲伤。但想到这类事你情我愿,强求不得,秋飞白的内心对陆晨刹时罢休了。
井里头白烟渺渺,俄然传来一声巨响,声如炸雷,巨响还伴跟着一股烟气从井口喷薄而出。
这时候郝瘸子又在内里唱:初走江湖浪悠悠,五湖四海任人游,东京淹了我不怕,北京旱了我不愁,他有金银堆北斗,我有铁笔度春秋,白日不怕君子借,夜晚无妨小人偷。摇鞭一指,铁口直断……铁口断事喽……
陆晨又和辛海波聊了些昔日同窗近况,天气已晚,便和花帘月告别出来,与辛海波相约同窗会见面。
柳元中也吓了一大跳,见郝瘸子言辞凿凿,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不信,但他很冤枉,说道:大师,俺实在想不起做了啥负苦衷,求你问问那甚么姥姥火,为啥来俺家?帮手把它请走了啊。
郝瘸子说:大叔,实不相瞒,我追一团姥姥火,追了两年零四个月了,眼看就追上了,不想这姥姥火跑你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