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进了数十米,咚的一声巨响,鱼尾巴打在了船底,陆晨并不管它,持续前行,不一会,船底一声更大的响动,船身几近跳离海面,大师都找好了扶手,以防再次颠簸。
豢龙遗册中的记录固然有夸大成分,但绝大部分记录还是详确的,这巨物呈淡蓝色,和果冻一样,是半透明的,模样倒像是个鱼头,体量固然庞大,但比设想中的还是小很多,只要卡车车头那么大。
闪念之间,郝瘸子浮想连翩,或许当代做河下买卖的是坐着那种舴艋小舟来杀吞舟鱼的,对于见地短浅的前人来讲,能吞下舴艋小舟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因为吃惊,以是过后不免要停止艺术加工,甚么飞流直下三千尺了,甚么雪片大如席了,总之前人喜好夸大其词。
郝瘸子说道:不对呀,吞舟鱼如何走了?陆晨你是不是诊断错了,压根就不是甚么吞舟鱼,或许就是鲛人放出一条大鱼来混合我们视听的,我们大惊小怪了。
果不其然,大鱼莽鲁莽撞游到帆船前面竟然愣住了,鱼嘴和帆船撞了个头顶头,陆晨道:看来你们是对的,或许我们得和这鱼面劈面干一场了。
大师严峻的表情刹时放松了很多,花帘月刚才觉得这东西必然非常庞大,能在海面上掀起巨浪来,然后稀里胡涂就把帆船给吞了,没想到吞舟鱼这么小,感受和记载片里的鲸鱼差未几。
陆晨看着这头淡蓝色果冻一样的异物,一时无从判定豢龙遗册记录的真假,是人就会犯弊端,做河下买卖的前辈们也会犯弊端,他们并不是权威,就算是权威也有质疑的余地。
这巨物离着帆船有百十米,直冲帆船而来,果如陆晨所言,吞舟鱼见警告无效,先是游向了远方,拉出间隔,然后正冲着帆船折返返来,推出一个一两米高的浪头。
想到这里,陆晨把蟾骨弓中包的火珠,拿出来,又悄悄换上了冰珠,拉开弹弓,对准吞舟鱼身边的海鱼,筹办射一下。
陆晨刹时明白了吞舟鱼的头为甚么和果冻一样,本来弹性实足,别说是这艘船帆,照这个弹性,就是钻井平台也吞的下去。
船渐渐的驶向核心地区,不一会工夫,船身又跳了一下,紧接着持续跳动两下,大师仍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