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当多大点的事呢。”欧阳飞咔咔将棒棒糖咬碎,跟我伸脱手,厚颜无耻道:“再来一根……”
这个时候点大部分都在内里玩耍,以是宿舍人并未几。上了三楼后,熊南南再次伸出了小手拍门,问一个正撅起屁股趴床底下找鞋子的男生:“这位……同……学,知不晓得高一二班张易之在哪个宿舍?”
我仿佛偶然中帮这家伙翻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不过看她现在的模样,应当是发自肺腑的高兴。我也高兴,暴力果然是最直接有效的宣泄体例。
五分钟后,我们站到了男生宿舍的楼下,熊南南用颤抖的手臂拦住一个眼镜男,“叨教这位同窗,高一二班男生宿舍在哪边?”
我去四周小卖铺给欧阳飞宿舍打电话,“欧阳飞,现在有事没?”
他懒洋洋的说:“没事,闲着呢。”
我说:“我们班的一个男生。”
在我们黉舍的校规里,女生是能够随便出入男生宿舍的,前提是早晨十点之前,一经发明有过夜者,辞退。而男生是不成以进女生宿舍的,除非插手校班子构造的查宿舍行动小组。
谁会想到,这寒冬腊月的竟然另有人在宿舍光着身子?看他模样像是筹办去沐浴……真该光荣我们看到的是背面而不是正面。
熊南南赶紧把本技艺里的一根递给他,欧阳飞叼着棒棒糖,像个地痞痞子一样说:“他要敢找你事,直接报我名字就行了。”
熊南南靠在我的身上,狐假虎威的给本身壮阵容,“就是来找你的,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我们手拉手跑到后山脚下,然后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熊南南涨红了脸,举起手躺在地上,大呼,“天啊,我明天实在太高兴啦!我长这么大,向来没有像明天这么痛快的复仇过!三断,感谢你,欺负人的感受实在太爽了,我今后再也不想被人欺负了!”
熊南南脑筋转的缓慢,“陈述班长,我们来跟同窗借东西!班长再见!”
男生猎奇的看着我们,“三楼右拐。”
屁股的仆人倒是出人料想,身材很高、很壮、像尊铁塔将我们覆盖在暗影里。
我白他一眼,“谁让你打女生了?”
两次搭讪已经耗尽了熊南南的勇气,此时她别说胳膊,就连腿都跟着打起颤抖。
跑到一楼时,熊南南狠狠撞在一个男生胸口上,对方站稳,抬开端看我们,最后对我皱起眉毛,“夏三断,你来男生宿舍做甚么?”
“我想换条裤衩……”
因为平常糊口的太压抑了吧,终究找到机遇发作,体味到那种畅快淋漓的痛快感后,就再难忍耐昔日那些委曲……就像很多年前的我一样。
宿舍里只要一小我,空荡荡的,以是阿谁屁股就显得格外刺眼夺目。
欧阳飞顿时说:“如何,有人欺负你了?”
“啊?”我惊奇,“肯定没认错人?”
“我一个男人吃这东西,让人看到了多不好,”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缓慢的剥了糖纸塞进嘴巴,“找我甚么事儿,说吧。”
在我们筹办下楼时,光屁股男套了个裤衩晃了出来,“熊南南,你明天是来找我的吧?”
熊南南一起都很忐忑,畏缩着将手放在胸口道:“三断,你这是在替我报不平吗?”
“恨!”熊南南斩钉截铁的说完,又哭着弥补了句,“但是我也怕……”
熊南南‘唉呀’一声捂住眼睛,下认识躲到了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