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脾气直率,不善于假装,见了那姓白的老太太一定能演的下去。冯瞎子固然缺点很多,但是胜在天然开阔,提及谎来也能面不改色。两人对调一下,换小姑姑去找那江湖方士,冯瞎子去试白老太,或许会更合适。
云涧是老夏娘舅、也就是我舅姥爷的故里,他白叟家归天的早,也没留下个后代,以是从我记事起两边就没如何走动了,只是逢年过节会给那些表亲戚偶尔通个电话。
他用鸡爪子在我脑袋上操了几下,“女孩子,留这么短头发做甚么?我给你修下,留长吧,你如许的脸型,长发必定更显气质。”
“那不要了。”
坐了大抵有五六分钟,才有个满头白毛的家伙从帘子前面走出来,懒洋洋的打着赤臂问,“剃头还是焗油啊?”
冯瞎子道:“的确是件很风趣的事情。”
“加钱吗?”
我有点烦了,一眼瞥到镜中隔壁仿佛来了女客人,四十多岁,胖胖的。
冯瞎子道:“我假装帮白老太看风水,光亮正大进了她家的门,竟然发明她有个□□岁的孙女,非常天真敬爱,只是眉间蒙灰,口中藏针,乃是难以言说的大凶之兆。而同时,那白老太则肤白肉嫩,容光换发且双眸含情,竟有枯木逢春之象……”
白毛拿个瓶子过来,往我头上挤了一坨不晓得甚么东西,挥着两只手完工。
“再短长都没用,全被我和这道符给破了。我激的他把浑身的本领都使出来了,就是不晓得另有没有压箱底的绝活……返来的时候,我好好把他热诚了一通,你是没看到他当时阿谁神采……啧啧,跟中间的你奶奶差未几,都没个活人色彩。”
小姑姑去找阴阳方士,我则因为年纪的启事,只能在四周转悠转悠刺探动静。
“美眉,本年多大了啊?”
我泄气,“随你便吧。”
我看了他和小姑姑,俄然感受需求重新调剂任务。
店里没甚么客人,大吊扇在天花板上呼啦呼啦的晃着,店里充满着劣质洗发水的味道,两边白墙上贴满了天下剃头店通用的发型揭示照。
见我不说话,他便持续照着镜子自问自答,“看你模样,还是个门生吧?真好,我当时高考差两分没考上。要不然也不至于当个发廊小弟,不幸我一身才调横溢,竟然无豪杰用武之地……”
“没钱。”
“大婶,我是仙渡来的,叨教你见过一个五岁的男孩子吗?眼角有颗痣,大眼睛双眼皮……他是我弟弟,明天在隔壁镇上走丢了,我们家人一向在找他。”我假装焦心万分的模样扣问路边卖生果的大婶。
他闭嘴没几秒,“哟,你这腕表不是……我见电视那谁代言的,挺贵的吧?是不是得好几千?”
冯瞎子奥秘莫测道:“神不神我也不晓得,因为我还没用过,你尽管拿去尝尝吧。”
“二十。”
我很绝望的转过身,筹办问下一小我时她却在前面小声道:“柳五麻将馆,让你家人带着钱去那边问问吧。”
小姑姑接过来,猎奇的看了看,“真有这么神么?”
到家后,我们立即互换汇集到的谍报。
冯瞎子从袖子里摸索了半天,取出个黄色三角纸符,递给小姑姑,“这个叫随口禅符,你拿着它,去见阿谁阴阳方士,甚么都不消怕,尽管激他显出各种本领,看完了就说一句‘这不成能吧’,就能直接破了他的神通,再也不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