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陆扬拉着秦真的手,沿着河道指向很远很远的彩灯那头,“那是甚么色彩?”
秋末的风吹得树木簌簌作响,河水也应景地哗哗流淌,穿过都会立交桥,一起奔向未知的远方。
“嗯,想得特别美,嫁给我不好吗?住在市中间,每天来看你喜好的风景,趁便……”他顿了顿,声音低软了几分,“趁便,帮我把我的那一份一起看了。”
秦真一愣,“你如何晓得……红了?”
秦真没有点破程陆扬有些打结的眉头,只是反握住他的手,冷静地持续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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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渐渐地走在石子路上,河岸下是欢畅的流水声,沿途除了富强的树木与这个时节早已残落的花坛,就只剩下温馨的红色长椅与复古的青铜路灯。
“灯是蓝红色,树是绿色,天空是墨蓝色,招牌是红色……你看,哪怕没有色觉了,我也能清楚地晓得它们的色彩,有没有色觉对我来讲又有甚么辨别呢?”
“看看是谁犯的错啊,如果是我,我当然会来主动找你;如果是你,那就应当你来找我。”
他的生长经历是她未曾体味过的孤傲感受,而因为她把他放在心上,那种心伤也同时通报到了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