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岑,将他伴读一个长年身患疾病的皇子身边,到底是正视,还是成心让他离开将军世家,这此中就耐人寻味了。
南君纪不由放轻了语气:“没事了,本王会派许明在门外守着的。”
李岑反倒率先迎了上来,他脸上堆着笑道:“见过晋王,晚宴早已筹办好,就差你过来了。”
此话一出,李岑神采较着沉了下来,眼底浮了一丝怒意。
约莫沉默了几十秒,南君烨的手俄然松开,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一声桌椅撞开的巨响。
紧接着传来法度声,然后便是揭开卷帘的声音。
南君纪“嗯”了一声,抬眼扫了一眼房内,又见窗户紧闭,脸上的神采也松弛了一些。
与此同时那道人影从她头顶跃了出去。
南君纪心下有些不肯定,较着没有先前那样强势了:“府中遭刺客,本王到你这里来查查。”
慕宁画悄悄抿了抿嘴,有些难堪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小声道:“这院子主卧坐北,只怕湿气很重,我倒无所谓,只怕肚子里的孩子……”
“画夫人的院子就更好了,院子里有个水池,推开窗一眼就能看到正院的风景。”那婆子立马领着几人来到了中间的侧院。
“甚么?”顾琅月语气惶恐,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的长发散了一肩,寝衣半滑肩头,睡意未散的桃花眼微含严峻,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昏黄的光芒下,莫名让民气底柔嫩起来。
管家婆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在南君纪身边的慕宁画,再一看背面的顾琅月,立马心知肚明。
幸亏南君烨认识还算清楚,他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搭上顾琅月的肩。
顾琅月愣了一下,随即俄然认识到甚么,立马转过身拢了拢领子大开的寝衣。
她愣了愣,有些不肯定的道:“殿,殿下?”
因为刚才起的急,身上还穿戴睡觉前的睡袍。
她哼了一声,将他谨慎扶到了床上,语气挖苦:“太子殿下不是为了跟踪我,从墙头上掉下来摔得吧。”
她转头看了一眼南君烨,南君烨靠在床头,神态清冷,涓滴看不出严峻的模样。
“拯救!”顾琅月大喊一声,起家就跑,却被身后那人一把拉住。
顾琅月正抬手打哈欠,见他看了过来,她愣了一下,遂放动手戏谑的道:“没想到mm倒还挺熟行的,住在京中却能体味江南气候,不过没体例,本王妃也实在是受不了那潮湿之地。天气不早,王爷你早点歇着,臣妾就先退下了。”
李岑眼里闪过一抹崇拜,话中有些高傲:“李家乃将军世家,家父年青便伴圣上摆布,护佑圣上江山。下官天然也不会孤负家门所望,定然忠心护国。”
只要顾琅月严峻的屏着呼吸,另有他哑忍的却有些短促的低喘声。
“你如何在这里?”一张口便是慵懒沙哑的嗓子。 [^*]
他的眼睛扫了一眼顾琅月。
“顾琅月,开门!”南君纪冷冷的声音在内里传来。
府邸那边早已被下人们打理好,几人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内里的雨还是没停。
血腥味和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气不竭钻进顾琅月的鼻子里,顾琅月心乱如麻,余光微微在他脸上扫了一眼。他眉头紧蹙,五官在暗淡的光下隽逸如画,即便是身受重伤,也仿佛难掩他身上那种清贵之气。
“呵。”南君烨轻笑一声,微微侧头,目光俄然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