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有本领你就杀了我啊!”她气若游丝,却几近带着某种断交的力量喊了出来,铁链跟着她的身材哗哗作响,她猛地抬起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君纪的脸,“你是不敢还是不舍得啊?你这个孬种!”
南君纪心中一沉,袖下作势抬起的手微微怔住。
“顾琅月!”南君纪低吼,一把甩开碗,切近她的身材,双眼猩红的望着她:“你晓得这是甚么吗!”
顾琅月栓在铁柱上,她抬头闭着眼睛,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却更像是某种即将获得摆脱的豁然。
南君纪神情微有惊奇,却还是强忍着不露声色。
“那你之前所做的统统岂不是好笑,不亲手杀了我,你岂不是有负于你敬爱的画儿!”顾琅月蓦地前倾,铁链肆意碰撞作响,她的目光死死逼视着他。
顾琅月展开眼,她轻视的扬唇:“这不像你的气势,还是,你真的喜好上我了,以是你不舍得杀我。”
顾琅月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是我执迷不悟,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竟会喜好上你。不要说同你结婚,就算是天下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屑多看你晋王一眼。既然你能如此对我,我为何要让你们好过。”
南君纪心头蓦地一紧,俄然规复明智。
顾琅月披头披发,满身血水脏污,她被迫拽起来,以往张扬美丽的脸庞此时脸孔全非,暮气沉沉。
“你的目标达到了,本王现在也不筹算就如许放过你了。”南君纪不屑勾唇,走到中间铁刑旁,顺手拿过一个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