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统领言重了,一个小小”贪字称不上不敬,将领乘胜追击,是贪功,陛下爱民如子,是贪政,你我直言进谏,是贪成,贪乃是人之本性,何罪之有?
“老臣深知百姓痛苦,赈灾原是义不容辞之责,但我萧家,也是开支严峻,青黄不接,恕老臣无能为力。”
大夏百姓早有牢骚,一个浅显庄稼人一家四口一年的开支也不过八百文钱,朝廷不但要收走一半的粮食,还要交纳一两纹银的田税,底子没有人承担得起。
田雨拿刀的手已经气得颤栗,说不出话来。
“甚是,甚是!”
阶下萧报告一袭玄色朝服,手持象牙制的白箸笑着看向他。
“田统领,朝堂重地私带兵刃可也不是小罪!”
如此恶性循环,朝廷也迎来了越来越穷的成果。
萧报告又道。
“丞相所言极是。”
靠前的几人纷繁附声。
除了萧报告外,世人纷繁叩首谢恩。
“丞相,琦然生了灾荒,眼下贱民四起,又不晓得要死多少人,朕有一个设法,可否让你萧家,朕的意义是可让你萧氏放粮赈灾呢?朕闻言你萧家富甲天下,良田万顷……”
群臣听到此话皆是一愕,夏延为人刚硬直强,继位时雷霆手腕频出,威名远扬,何曾有这等软弱的语气出口,这已经无异于在向萧报告讨情了。
夏延挺着腰杆坐在一丈宽的龙椅上,双手扶着一旁椅臂,俯视着火线以萧报告为首的文武百官。
夏延捏紧了拳头,姓萧的!该死,满是姓萧的!
夏延咬着嘴唇。
“天然是拨银赈灾,安抚百姓为上。”
又有人拥戴道。
“请陛下定罪!”
萧报告笑着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了田雨。
据他所知,萧氏都城本家就占有上万顷良田,此中三分之一租给了佃农耕作,剩下三分之二,却仍旧荒废多年,杂草丛生。只单是都城本家就有如此夸大财产,更不消说天下各地的萧氏分炊了。
一旁的锦衣卫统领田雨看得一脸愤然,右手死死握住刀鞘,琦然,琦然但是于谦那故乡伙的故里呀。
夏延强忍心头的肝火,略微平复了一些表情,缓声道。
先皇夏昌在位期间,财务几近由萧氏一族把控,在萧报告的调拨下,先皇大兴土木,先是为萧氏扩建了千顷大的国公府,又为大夏列祖列宗重新补葺了祖祠和皇陵,再加上几座行宫的制作,早就将太上皇几年积累的库银华侈一空。
萧报告转过甚来,看向夏延。
“祖宗先制,该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