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前次亲身见了王值,刚巧次日有些心慌倦怠,不知为何胎动得短长。虽这只是气血亏虚的常症,之前也有过几次,服药静养些时候便就好了,却实在惹得夜天凌不满。自此冥衣楼部下在卿尘面前便报喜不报忧,小事不报,大事简报,有事尽量不来滋扰她。卿尘明天却也真觉着累了,懒得过问,便先行回了漱玉院。
冥执道:“没见到,密室中六人都是碧血阁的部下。部属先行请罪,这六人没留下活口,只因他们过分暴虐!冥魇身上起码有十余种毒,伤及五脏六腑,双手双脚全数断筋错骨,一身工夫尽废。我们不敢轰动凤主,若非有牧原堂张老神医在,冥魇怕是连命都不保。”
素娘仓猝上前相扶。“别动。”夜天凌沉声禁止,伸手搭在冥魇关脉之上。一股暖洋洋的真气缓缓游走于经脉之间,如深沉广漠的海,叫人溺毙,叫人沉湎,深陷此中,万劫不复。
“看看去。”
“哦?”夜天凌抬眸,“人在那边?”
写韵却有些迟疑:“师父,我来用针,万一有所差池……”
卿尘眉眼淡挑,笑意浅浅:“有他给你们撑腰,凡事就瞒着我吧,今后便是让我听我也不听了。”
冥执方才脸上那点儿笑容消逝得无影无踪,神情非常仇恨:“竟然在承平宫,我们一向感觉奇特,只要人还在天都,怎会这般毫无眉目?谁知他们底子没有出宫城。”
此时,冥魇却在素娘的搀扶下悄悄道:“殿下,冥魇渎职,没能庇护好贵妃娘娘,请殿下惩罚!”
“部属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