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沉默了半晌,伸手将衣服缓缓褪下,一片玉白肌肤闪现在凤鸾飞面前。小巧轻柔的锁骨微微凸起,其上绘着一样的银蝶,轻须薄翼,蝶姿招展,仿佛飘然于雪色花间,极其动听。
凤鸾飞却并不在乎,对殷采倩笑道:“看这打扮是刚从御苑返来,一见我便走,不是还为前次春猎时那只獐子活力吧?”
殷采倩纤眉一挑:“谁为那点儿事跟你活力?獐子又没说是我的,你光亮正大猎了去算你技艺好,不过有些人你最好离远些!”
靳慧无法蹙眉,凤鸾飞却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凝眸看向卿尘。卿尘来到近前亦悄悄将目光在她身上一落。靳慧得空去顾殷采倩的蜜斯脾气,扭头柔声笑说:“卿尘,正等着你返来,这位是御前修仪凤鸾飞。”
凤鸾飞靠近细看着那银蝶,目中掠过欣喜之色。她不能置信地抓住卿尘手臂,颤声道:“是一样的文身,你竟然真的是姐姐,是凤家的女儿!你可晓得我们找了你多少年!”
凤鸾飞一向留意她的神情,见她终究承诺,粲然一笑拉住她的手:“明天晚了,明天一早我便派人来接你。”
夜天漓回身看去,马上笑道:“本来是皇嫂,你们也从御苑返来?”
凤鸾飞道:“传闻那日九殿下见了你身上的凤蝶文身几乎将你当作纤舞姐姐,不知那只凤蝶是否和我身上的不异?”
卿尘想起夜天溟提到纤舞时的模样,叹道:“本来如此。天妒红颜,在最美的时候结束,只留下动听的影象,实在也何尝不好。”
卿尘恍然,无怪看着她有些似曾了解的感受,本来她和“凤卿尘”眉眼间确切带着几分类似。靳慧道:“你们进内里聊,我另有几件事要交代下人去办,一会儿再过来。”
卿尘端倪淡然:“我确切甚么事情都没有印象,以是,不太好轻下结论。”
太子妃在黄骢顿时对他浅笑点头,仕女裙静垂身侧高雅风雅,气质美好,看上去同太子倒是极相称的一对。她身边一个眉眼美丽的少女,紫衣骑装鹿皮长靴,背挂飞燕银弓,看着夜天漓脆声笑道:“十二殿下,好久不见了!明天猎了甚么好东西?”
殷采倩冷哼一声:“我走了!”卿尘正劈面过来,见她一脸倒霉模样,还不及喊她,她便快步往府外去了。
太子妃柔声道:“你们去吧,出来这么久太子殿下还不晓得,我得先回东宫了。”
卿尘低头垂眸,不细看连她本身都没重视到这点。她伸手抚在领口上,渐渐将衣衿轻拢,仿佛在借着这行动理清思路,不知为何,她对“凤卿尘”的出身全无印象,统统的影象都只从那山间竹屋开端,而在此之前,几近一片空缺。过了一会儿,她点头道:“如果说是凤氏门阀的女儿,便更不会是我,我向来没见过父母亲人。”
夜天漓侧身对卿尘道:“万一皇兄今晚自宣圣宫返来,定还要说云骋的事,我可不陪你去挨怒斥。”说着扬声道,“我约了人,也先走一步!”
卿尘没好气地看他幸灾乐祸地打马分开,殷采倩撇嘴笑道:“太子妃一日不见太子殿下便牵肠挂肚,十二殿下向来没有闲着的时候,我们不管他们!”
她笑着对殷采倩问了声好,谁知殷采倩却将眉眼一凉,本来俏生生的笑意刹时没了踪迹,不冷不热隧道:“本来是凤修仪在这儿,那我还是先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