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风端了几样点心小菜过来,金丝快意卷、云锦小天酥、玉露团子、紫龙糕,再加一碗熬得香软的药膳粥,卿尘便靠在榻上渐渐地吃着。
卿尘一时没来得及禁止,心中担忧。雪战乃是神异灵兽,身含剧毒,这只小白鼠怕是活不成了,但小白鼠都是特地喂服了病人痰液用来试药的,万一雪战也被染上,便非常费事。卿尘为防不测,特地设法将雪战也隔分开来。谁知到了第二日,不但雪战无事,那只被它咬过的小白鼠竟也活蹦乱跳,一点儿病态都没有。
卿尘抬眸笑道:“四哥,看甚么呢?”
夜天凌道:“已有药了,你怕甚么?”
卿尘点头:“好多了,只是有些乏,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随后跟来的晏奚没等他说完,承诺着回身向外奔去。卿尘缓了缓,对夜天凌道:“药……太后……”
卿尘细细问了问太后景象,晓得丹琼先试了药,问道:“丹琼现在如何?”
宋德方退出去后,卿尘见夜天凌眼中模糊尽是血丝,晓得他夜里没歇息好:“四哥,你也去歇会儿吧。”
卿尘便央他说些儿时旧事来听,不想夜天凌如此沉稳的人,幼时竟奸刁至极,这延熙宫整日被他折腾得天翻地覆。
卿尘问道:“我如何没见过?”
赶来服侍的侍女拿着宋德方的方剂去熬药。卿尘神态还算复苏,此时疼痛倒稍缓了些,她衰弱隧道:“我找到……了……方剂……白瓷盅里……有药……”
雪战极通人道,听得仆人号令便将小白鼠放下。小白鼠因挣扎得短长,脖颈上被咬出伤来,殷殷流出鲜血,雪战舔舔舌头,刹时将嘴边一点血痕清得干清干净。
夜天凌在她身边坐下:“无妨,陪你坐一会儿。”
寒冬之日宋德方却出了一头的热汗,见状一惊,仓猝跪在地上把了脉,对夜天凌道:“殿下,这是心疾,莫要挪动郡主,平躺为好,老臣这就拟方剂。”
古木窗棂,丹云纱帐,统统开端变得熟谙起来,特别是夜天凌的身影。她刚试着撑了撑身子,夜天凌便转过甚来,眼中突然掠过欣喜,马上叮咛内里服侍着的侍女:“宣宋德方。”
夜天凌这几日除了巡查各处,起居理事都在西室,就近陪着卿尘,卿尘身边的医书倒被他翻阅了很多,此时听到她俄然大喊,丢下书起家来看。
卿尘靠在夜天凌怀中,只感觉心间一阵阵钝痛,分散出去连呼吸都滞住,难受地握住胸口,断断续续道:“扶……扶我……躺……下……”
雪战温馨地趴在那儿任她按着,俄然金瞳一瞪,嗖地蹿了出去,吓了她一跳。她昂首看去,发明它正叼住只小白鼠,本来是方才喂药后有笼门没关紧,跑了一只出来。她忙喝道:“雪战!”
他快步上前,将卿尘扶在怀中低声道:“别急着起来。”
宋德方道:“昨夜便醒过来了,虽是衰弱了些,但性命已保住了。”
夜天凌点点头:“晓得了。”站起来对卿尘道:“我去看看。”
卿尘道:“你还是进了寝宫。”
宋德方道:“这是分内职责,待郡主好些,还要和郡主参议如何用药。”
卿尘将头靠在他胸膛,嘴角噙着丝笑意:“宋德方没有交代,这时不能惹我冲动吗?你还经验我。”
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