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醉玲珑 > 第7章 漠北西风瀚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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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那丁关往营火前一靠,道:“哼,你们晓得甚么?老子和迟戍一同跟着凌王打过仗,那家伙文绉绉的叫人看着不爽,但这漠北但是没人比他更熟。圣武十九年大破东突厥,提及来另有他三分功绩,凌王派他来带路,他敢叛变凌王,我就不信!”

众将不料有此一变,皆是震惊,十一已迈出一步欲要禁止,但还是迟了。

夜天凌面无波澜,问道:“是何人奏禀迟戍有不轨之心?”

夜天凌略事调息,胸间几次袭来的剧痛逐步和缓。少顷,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尽的血迹,邱平义自刎赔罪,便将迟戍钉死在了叛军的罪上,令统统人不得不信他所言。

那丁关闻言,隔着荒凉眺望出去,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攻城略地的一夜,那目光被火映得敞亮:“圣武十九年的那场仗,嘿!那是咱参军来打得最痛快的一仗!我们兄弟跟着凌王趁夜奔袭三千里,万余人自支连山神不知鬼不觉抄断东突厥雄师,直逼可达纳城,城里号称十二万守军愣是没防住。那始罗可汗弃城北逃,凌王亲领玄甲军将他截个正着。老子没见着他献剑投降的场面,实在可惜……”

夜天凌目视邱平义伏尸面前,眼底深处一瞬的惊涛骇浪,到了边沿也只见无底幽黑,只是眉心不留陈迹地一紧,淡然道:“众将听令,回营清算各部,马上快袭乌浒河!”

邱平义猛地一怔,抬开端来看向几位皇子。

十一在旁深思一会儿,俄然道:“四哥,你不感觉,那日追击我们的仿佛并非西突厥的军队。”

夜天凌淡淡扫了他一眼:“迟戍曾同你提起叛投西突厥之事?”

“四哥放心!”

后日初晓,朝阳刚在荒凉天涯映出霞光,玄甲军已达营前。

夜天凌微微闭目,强忍下喉间一股非常的腥甜,道:“不必,此事不必张扬,军中既然有人与西突厥通风报信,将我们一举一动摸得如此清楚,而前任何事都很多加谨慎。”他眼中出现深深冷意,岂止是清楚,对方连他同十一乔装分开雄师的事竟都晓得,可见手腕非常。

“你肯定他投敌无误?”

夜天汐神采阴沉,十一面带懒惰谑笑,夜天凌面无情感,然眼中冷锋如刃,洞人肺腑。他浑身一震,仓猝垂首。

怒马如龙驰入营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镶出浮动的光芒,耀目之处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气。夜天凌翻身上马,大步走向帅帐,身后数人相随。

漠北荒山。

夜天汐已同诸将迎出,夜天凌对他微一点头,步入帅帐,战袍一扬坐入主位,目光冷僻扫过帐中。

“杀头也便宜了他!”

正闹嚷着,营前忽见快马奔驰,一名玄甲马队飞身上马,直奔帅帐。

你一言我一语,兵士们一边骂嚷着,一边群情:“我们这边倒好说,凌王的玄甲军在前面可成了孤军,若不撤兵,弄不好一个也回不来。”

“平虏中郎将迟戍投敌,已失落多日。”夜天汐道。

夜天汐自案前站起:“我军如何?”

“是!”

自夜天汐之下,诸将皆垂首避过,似是不敢与之对视,一同抚剑施礼:“见过殿下!”

另一人立即接上:“谁说不是,甚么平虏中郎将,那迟戍竟连人都不见了踪迹!”

帅帐内还是灯火未熄,诸将皆在帐中。天朝领军的五皇半夜天汐面上虽看不出非常焦炙,但手指几次敲击长案的声音却让这帐中始终带着点儿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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