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延熙宫,彻夜同碧瑶一起当值的紫瑗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直在寝宫前殿打转。一见碧瑶带了卿尘来,像见了救星,顿时哭道:“郡主救我们。”
卿尘叹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尚未可知,说如许的话还早。这病我现在是不能治,也还没有方剂医得好,究竟如何要看造化。”碧瑶晓得事情严峻,磕了个头,仓促去了。
夜已深沉,卿尘却还未睡,一手握卷靠在床头细细研读,身上搭着一件狐裘,狐皮光彩和婉堪与户外白雪争光,映得她雪肤如玉淡淡莹莹。
碧瑶眼中血丝密布,神情惶急:“太后……太后娘娘今晚俄然头疼发热,现下已经人事不知了。”
紫瑗点头:“是,丹琼和我一向服侍在太后身边。症状……症状奴婢不敢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