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笑说:“你看,我就说不成吧。”
十一道:“平隶是甚么处所?每日上百人死畴昔,你请如许的旨意岂不叫母妃担忧?”
天帝看向夜天凌,夜天凌淡淡道:“多谢皇兄提点,但若如此便更要去了,平隶官府封不住,便当调军封禁。儿臣克日和郡主研讨这疫病情势,感觉若防备不当,即便有药也难见效。望父皇准儿臣奏。”
夜天漓笑道:“都说险,都要去,这算如何回事儿?”
倒是天帝得空理睬世民气机,大步进了寝宫。此时其他皇子得了信也前掉队宫存候,十一他们见卿尘站在天帝身边,几日不见人竟肥胖了很多,神情中都带了体贴。
卿尘只道:“没甚么,不过有些累,歇了两日便好了。”延熙宫封禁乍解,全部宫中像是焕然一新,惶恐、怕惧等等统统叫人坐立不安的情感都从这厚重的宫门一泄而出,消逝得无影无踪。卿尘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深冬残落的树木都带了些勃勃的朝气,此时方觉重见天日。
提到京隶两地疫情,天帝神情严厉起来:“不想你竟有此心。”
夜天凌亦道:“这几日在皇祖母身边,儿臣也对这疫病留意甚久,请父皇准儿臣同去疫区。”
转头见卿尘正走过来,十一打量她道:“前几日传闻你病了,我们也不能来看你,现在可好些了?”
太后笑道:“皇上算胡涂账了,福分哪有往外送的?”
三人同时笑了笑,十一对卿尘道:“你拦得住我们,可四哥那儿呢?”
夜天湛向卿尘投去探听的一眼,卿尘对他微微一笑,却不知这一望一笑又落在了凤衍眼中。
孙仕忙承诺着去了,天帝对仍候在一旁的凤衍和卫宗平道:“你们随朕一起去看看。”
卿尘接着道:“你也不能去。”
卿尘知他意有所指,也只能报以一笑:“多谢惦记。你们在说疫区的事?”
“好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帝负手走了几步,“都散了吧,容朕再想想,凌儿你随朕来。”
几日大雪过后,夏季又规复了平常的干冷,阵阵北风寒意实足,掀得致远殿宣室外的风帘不时轻晃。凤衍同卫宗平两人看着天帝负手深思,谁也不敢先开口。克日朝中诸事不顺,各处官员都没少挨怒斥,还是谨慎些好。
天帝一愣,哈哈笑道:“母后说得是。”
如此他两人倒没了话说,却远远地见孙仕带着两个内侍往延熙宫这边来,说话间便到了近前,见十一他们还在,俯身见礼道:“见过两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