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最漫长的那一夜(第2季) > 第8章 第21夜 黄浦江上的白雪公主一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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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肖皑始终没有健忘那一夜。那是白雪公主的生日,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蔡骏,现在你看到了吧?白雪说得没错啊,黄浦江真的会结冰耶!”

冰面开裂的过程,全部上海已万人空巷,几千万人挤满黄浦江两岸,个个高举自拍神器,趁便刷刷朋友圈。固体流冰只漂泊了半个上午,便被奔腾的江水吞噬,中午以后就再无影踪。

白雪把冰刀鞋放在脚上比划几下,公然英姿飒爽。比来她紧紧盯着气象预报,冷氛围南下,接连几场小雪,气温在零下三度摆布。她在等候黄浦江结冰,坚信会有那么一天。

仍然高挑与苗条,两条颀长有力的腿,裹着红色的滑雪衫,脚上穿戴冰刀鞋。

听起来,无懈可击。第二个题目,掉进冰洞穴里的人跟她是甚么干系?玄春子两手一摊,表示完整不熟谙,从小到多数没见过那张脸。

冰刀鞋。黄浦江上的白雪公主。

我们瞪大双眼,不是做梦,也不是精力庞杂。结冰的江面像半透明的镜子,完整凝固在今晚的某个刹时,再也没有波澜澎湃,没有泥土味的水汽,没有潮汐的起伏。江面上残留各种吨位的船只,有从承平洋另一端来的兵舰巨轮,有从姑苏河来的小小驳船,全像被点穴或定格,被冰层封闭在江心或岸边。对岸陆家嘴钢铁丛林的灯火,在冰面上收回五颜六色的反光。

真――的――是――白――雪――啊――就像二十年前,上海市普陀区五一中学,初二(2)班的白雪公主。

肖皑俄然尖叫,不是内心呼喊,也不是高温下的幻觉――而是在黄浦江劈面,浦东陆家嘴那边,间隔江岸不过十来米,乌黑如镜的冰面上,有个女人正在滑冰。

她也搞不清楚,对方为何俄然冲过来,并叫她一个陌生的名字。甚么名字?

玄春子说她刚过来几个月,在上海没甚么朋友,早就憋坏了。她从小就会滑冰,又在滑冰俱乐部事情,昨晚传闻黄浦江结冰了,她就带了冰刀鞋出门。她住在浦东一边,到了陆家嘴的江滨绿地。那边有亲程度台,她天生胆小,试着查验一下,按照这个温度,感受冰面很健壮,就跳下去滑冰了。

凌晨四点,身后的海关大厦钟楼敲响。亚洲第一大钟,响起《东方红》旋律,几十年来从未晚点,小半个上海都能听到。而我敬爱的同窗,已经冲到黄浦江江心,正对着姑苏河口最宽广的那方冰面。

白雪在东北读书晚,比我和肖皑早出世一年。她看上去也更成熟,胸啊屁股啊都发育得很好,不晓得的人觉得她将近高中毕业了呢。当她和肖皑一起走在街上,即便不是白雪公主和一个小矮人,起码也是大姐姐带小弟弟的节拍。

“最严峻的一次在明朝正德元年,黄浦江足足冰封了一个月。那冰层厚得不但能够走人,还能跑马推车,人们恰好省却舟楫横渡之苦,直接从冰上来往穿行。有户人家办丧事迎娶新娘,踏冰而行走到一半,冰层俄然断裂崩塌,一百多号人敲锣打鼓乐极生悲而全灭――现在新娘的骸骨仍然安葬在江心吧。其次是清朝咸丰十一年,那年夏季承平军猛攻上海,俄然遭受狠恶的风雪,黄浦江冰封直至次年正月十四日才熔化。寒冬挽救了占有上海的洋鬼子,无数承平军兵士变成冰雕冻死在郊野,不然上海早就被忠王李秀成霸占了。比来的一次是光绪十八年,十仲春初二,上海的最低气温零下十二摄氏度,徐家汇积雪深达三十厘米,黄浦江姑苏河全数结冰,‘累日不开,经旬不解’,这件事距今已有一百二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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