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这个称呼和裴瑾年这么诗意文雅的名字比起来反差有点大,因而“嘿嘿”一笑,“昵称,昵称!”
我伸直在草地上,作不幸状,怯生生地祈求道:“钱女侠饶命,小女方才失恋,短时候内没有表情去相亲,烦请脱期光阴吧!”
噗,他可真会设想形象,《羋月传》里装束介于锋利哥和丐帮帮主之间的那小我,传闻扮演者演完那部电视剧后,洁癖都治好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逆袭而起,原地转了三圈以后,将一本结婚证举到我妈面前,“本人已婚,请三思。”
“阿谁……裴……唉,有了,小年糕,我有事跟你筹议。”
他不动声色地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这个老是真的吧?”
“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嗫嚅着低声道。
“那你对阿谁牛蹄筋的昵称是甚么?”他黑着脸问。
裴瑾年神采有些不耐烦,“说。”
噢,脑筋驴踢过的牛津前任,牛蹄筋?好名字。
“你干吗叫我小木头,我有那么笨吗?”我不满地抗议道。
他很名流地为我推开了玻璃门,“证件带齐了吗?”
我下了出租车,向台阶上飞奔,远远地瞥见裴瑾年在花坛前,落拓地看着正在花间飞舞的两只胡蝶。
“那样最好。”我横了他一眼,抢太小镜子收了起来,“不过,我还真的有一个要求。”
“你喊甚么?”我捂住他的嘴,“没人要跟你同居,我的意义是我们既然已经扯证,在别人眼里就是伉俪了,如果我持续住在家里,我妈如何能够信赖呢?以是,我女人本已经安排得妥妥的,你放心肠把人交给我就好。”
我妈的气势顿时低下去,绝望地坐了下来,演出在我一阵被胜利冲昏脑筋的笑声中结束。
绿草如茵的广场上,我手举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表情像斩获了一枚免死金牌那般豁然开畅。
现在他又给了我新的称呼,小木头!呵呵,这意义仿佛说我是块呆头呆脑的木头?讽刺意味还挺深切,看来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损人。
“甚么牛蹄筋?”我莫名其妙。
我忽地站起,“你占我便宜,谁是你老婆?我们只是逢场作戏,驰名无实。”
我转头问独一的观众,“如何样,是不是很出色?”
他明天一身玄色西装,乌黑的衬衫,红色条纹的领带,看上去英姿勃发,神采奕奕。
“这么说,对我还算有所偏疼?”裴瑾年标致的眸子里浮出一丝笑意。
我吐了吐舌头,忍住笑,表示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