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炙热的街道上,鲜血淋漓的心在胸膛里无声地抽泣。整小我像行尸走肉般,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本来就失恋被甩,还恰好遇见个热中于看别人笑话的朋友,夏沐啊,另有比你更悲催的人吗?
我寻声昂首,面前是一张无可抉剔的脸,带着一丝介于鄙夷和怜悯之间的神采。
裴瑾年俯下身,用脸挡住了我眼睛上方的蓝天,脸孔可爱,语气可爱,“逞强没甚么好处的,这里潮气这么重,谨慎满身长出一片绿油油的苔藓,哇,那可如何办?”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愤恚,我眨了几下眼,“你不会觉得我要他杀吧?”
他闻言细心地打量了我半晌,“你幽灵一样穿过几条街到这里,冒死似的往海里跑,不是他杀?”
“晚了,明天我还跟定你了。”身后传来裴瑾不平不挠的声音。
七月隆冬,骄阳似火。
出了生如夏花的门,我转向身后的尾巴,“你为甚么跟着我?”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你已经在某个角落藏匿多时了?”
“随你。”我无法,懒得再跟胶葛,持续向前。
我受了打击,正脆弱得不成模样,他这一呈现,我却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很快挺直脊背,站在高他两层的台阶上,勉强与他平视,“你如何在这里?”
有点似曾了解,仿佛在那里见过,我赶紧抹了把蒙在眼睛上的泪水,细心辨认。
我打扫了一下脸上的沙子,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我失恋了表情不爽在街上逛逛如何了?鞋里灌了沙子,用波浪冲一冲不可吗?这下可好,我没被淹死,差点被你摔死!”
裴瑾年剑眉舒展,肝火不减,居高临下地经验我,“夏沐,你就是个怯懦鬼,为了一个又蠢又笨的家伙,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不起你!”
“我不介怀明天年清楚。”裴瑾年答复得这么痛快,倒是我没想到的。
不知要去那里,也不晓得本身已经走到了那里,只是自觉地向前走。
裴瑾年眉梢一挑,也认识到本身判定失误了,走上前来,把手递给我,“既然不想死,那就起来吧!”
他不慌不忙地弹了弹青瓷色衬衫袖口的几个沙粒,“你觉得我情愿吗?试想,如果你真的葬身大海,而我又是你生前最后一个对话的人,说不定会有费事的,我才没那么蠢。”
他苗条的手谙练地将手机转了个花式360度,“你的牛津男看起来也不如何样嘛,智商那么low,你搞清楚没有,这三年他到底是去英国留学,还是去了蒙古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