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烫一向伏在我肩头,我的半个肩膀都已经湿淋淋,她仿佛要把她童年、少年的委曲和痛苦都哭出来。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想着她小时候,躲在角落里,看许秋和爸爸谈笑。不管她如何尽力,爸爸都看不到她,她只能回身去找妈妈,却发明连妈妈也看不见她,她只能一步步退回本身的小黑屋,小黑屋里另有许秋给她备好的钉子,随时等着扎她。想到我小时候,妈妈给我做衣服,遵循最时新的款式做,做好后,统统人都觉得是买的,她本身舍不得买蕾丝寝衣,可舍得给我买蕾丝裙子。爸爸给我用破轮胎做橡皮筋,我有了一条全班最酷的橡皮筋,每次下课,我都大喊“谁要跳皮筋”,统统女生都围着我嚷“我玩”,我对劲欢愉地笑着。可这么爱我的人竟然一个已经归天,一个正在被病魔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