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姑爷临终托孤,可见对她们信赖至极,如若当真他杀,的确是有负所托。何况两人自小接受藏剑山庄大恩,蜜斯谢若云又待她们如同姐妹普通,现在他们虽已身故,但方才遗言犹在耳边,又怎能转眼之间就健忘誓词,弃他们的遗孤于不顾,身后另有何脸面再见蜜斯姑爷?
想来玉儿铃儿在谢若云身边奉养多年,心性自是较为刚毅,甘愿他杀也不为强权所欺,不过也恰是因为如此,同时也被正道中人的品德看法传染了很多,以德抱怨,信守承诺,这些也只要死要面子的正道中人才做得出来。
现在冷炼正一脸淫笑的看着舱内两个貌美丫环,接下来将要产生的事情便可想而知了。舱底俄然传出两道衰老的惨叫声,两个丫环心头暗叫不妙,听这声音便可晓得躲鄙人面的两个杂役也遭了毒手,接着舱底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冷炼心头镇静,暗道:“这小兔崽子动手刻毒判定,从不包涵,深得我绿林豪杰真传,假以光阴必然又是海上一霸,看来我也后继有人了。幸亏他年纪还小,不然这两个丫环也会被他分一杯羹。”
“哈哈……”
二女自是明白,这个恶贼口中所说的留得性命,不过也是把她们留着多享用些时候罢了。心下焦急又不敢他杀,眼神顿时暗淡,似是接管了这悲惨的运气。
冷炼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于情面油滑的熟谙又怎是两个丫环所能比拟,他恰是看中了她们二人这个缺点,以是才出言相激,让她们不敢他杀。
冷炼心头暗思这藏剑山庄的丫环公然也和浅显下人分歧,心志之坚比平常武林中人还要强上半分。
此时天气已明,海面上反射激烈的日光,闪现一片宁静气象。只可惜水面上时沉时浮的十多具尸身完整粉碎了这个景象,如果平常渔夫见了,必然会觉得又是海盗掳掠了财物以后杀心大起,将船上统统行人都杀死然后扔入海中喂鱼,只是没人会推测那些尸身恰是平时在这片海疆上逞凶的海盗。
“你……你想如何样?”铃儿惊声问道。
肃立半晌,玉儿手中抱着的婴孩又哭了起来,冷炼心念一转,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作罢,两位脾气刚烈,鄙人佩服不已,断云手向天乃我黑道妙手,他的遗孤我也不忍心侵犯。我不强求你们,不过盗亦有道,我入宝山从不白手而回,你们二人和两个婴儿我能够放过,但是这船上的财物我全都要取走,至于你们可否在这茫茫大海当中存活下来,就各安天命吧。”
冷炼微微一怔,倒不是因为玉儿的暴虐谩骂,这类话他不知听过了多少,每次被劫的船客骂出的恶言比这还要毒很多,到现在还不是一样活得安安稳稳,四周为非作歹,所谓的恶有恶报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让他略敢惊奇的是这个丫环竟然如此刚烈,为保本身明净甩开了品德束缚,甘愿他杀赔罪也不从他。
冷炼见大局已定,又欲抬脚向前,却不想玉儿俄然脆声说道:“你这个恶贼卑鄙无耻,就算我二人从了你,到头来你也会杀了我们,也必然不会放太蜜斯遗孤,既是如此,还不如我们他杀,免得受你欺侮,两位少主生来命苦,也不是我二人所能窜改得了的。至于毁诺灭誓,我二人对不起蜜斯姑爷,地府之下自会请罪,你这强盗作歹多端,必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