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炕头还没缓过来的赵姨娘一边倒吸着寒气,一边批示道。
题目是,这些银子的边边角角都锋利的很。特别是那些被剪刀铰过的,边角锐着呢。
抽了抽嘴角,贾环无语道:“这功绩总有我的一半不是?我要银子有效呢。”
贾探春皱眉道:“那马婆子又来要银子了?真真是混账东西。姨娘也是胡涂……唉。算了,我说了也没用,环弟,你好好劝劝姨娘吧,我明儿再来看你。”
贾环看了看这个年青的丫头,天然认不得她是谁。
赵姨娘没想到她这个向来都蔫儿不拉几的儿子竟然敢吼她,之前也只是瞪她,一时候赵姨娘给愣住了。
幸亏银子质软,不像钢铁那般,有个锐角就能放血。
是了,想起她们说的,贾环得了离魂症,前事都记不得了。
贾环完整愁闷了,放我娘的狗屁,奉求,你老就是我娘啊……
赵姨娘这一屁.股坐下去,顷刻间神采就变了。
……
“娘,这笔赃银应当分我一半吧?”
“消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秀眉,傲视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
“放你娘的狗屁!”
这个时候,赵姨娘还在一个劲儿的哭穷呢。
贾环固然猜出了她的身份,却又不便直接说破,便转头看向了赵姨娘,等她先容。
贾环一边笑呵呵的看着赵姨娘兴高采烈的翻滚着那几张银票,一边筹议道。
门别传来脚步声,很快来人就挑开门帘走了出去,瞥见贾环站在那边,有些欣喜的笑道。
但是从记事起她就在贾府里做事,是贾母身边的小丫环,也就是在院子外洒水扫地喂鸟,底子没经历过甚么闲事。
现在看来,不幸是不幸,可儿却变的清爽多了,还明是非了。
……
贾环实在听不下去了,看贾探春气的满身抖的和筛子似的,再被骂下去,八成得气死畴昔。
这倒也罢了,刚才那一小堆碎银子,竟然有几枚嵌入肉里,沾在了赵姨娘的丰臀上,跟着她一抖一抖,啪啦啪啦的掉了一地。
“行了!”
“环儿,三丫头给你银子你为甚么不收着?莫非都让她给了别人。哼,你才是她的同胞兄弟。还不把银子收过来?”
不过贾环第一次感觉,这些话仿佛也没那么可爱。
说着,又从袖兜里取出一个小荷包,从内里倒出了一把细碎银子,递到贾环面前,道:“这些银子你收好,等上学里的时候,让赵国基去给你买些你爱吃的零嘴儿。不过你也该好好用饭了,别只吃零嘴儿,看看你瘦的,不但姨娘看着心疼……”
贾探春也红了眼圈,走上前感喟了声,道:“姨娘,环弟病了我这个当姐姐的岂能不心急?那日我本来是要来看他的,但是老祖宗那边来了清虚观的张真人。他说环弟是因为感染了不洁净的脏东西,怕生人冲。以是老太太就叮咛下来,让我们都不要来打搅环弟养病,特别是家里的女眷,怕阴气冲了。我也没有体例,只能回房间每天多念了几遍经文替环弟祈福。”
贾探春闻言,深深的看了贾环一眼,道:“环弟,你真的不一样了呢。我……”
贾探春闻言一怔,遵循平常,贾环应当是给赵姨娘助攻,在一旁言语中异化着刀枪棍棒的调侃她这个姐姐才是,今儿……
比及马道婆刚一出门,赵姨娘就一把抱住贾环,满脸桃花的蹦呀跳呀笑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