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的话没说完,身边的鸳鸯悄悄的拽了她一下,道:“若三爷真能拿出来,你答允不该承,又有甚么辨别?”
贾环闻言,脸上竟然闪现出一抹害臊的神采,道:“父亲大人,前面的事我大略都记不清了。不过醒来的这两天里,孩儿听多了曾经做的荒唐事。想来……想来二嫂的东西的确是孩儿所拿。不管记不记得前事,既然是孩儿所为,孩儿就不会认账。”
以是,只要让贾环主动的拿出来就好。
贾环闻言,长呼了口气,点点头,道:“多谢老祖宗慈爱,也多谢鸳鸯姐姐了,小吉利天然是要跟我们去庄子的。”
赵姨娘现在恨不能用剪子铰了她的双手,要不是这双手贱,贾环今早就已经把统统的赃物都丢掉了。
说罢,她似蓦地惊醒,回身看向贾政,抽泣嘶喊道:“老爷,那汗巾子是我拿的,是我贪婪,见二丫头的汗巾子都雅才拿的,和环儿无关啊,和环儿无关啊……”
王熙凤却等不急了,并且,在贾府里,多咱时候有人敢让她站在一旁当路人甲?
王熙凤气急反笑,指着贾环厉声道。
贾政就算再喜好赵姨娘,可他骨子里还是一个陈腐的儒家夫子,讲究三纲五常,讲究面子。
现在鸳鸯指着一对尺许长,披发着熏人臭味的,泛着汗黄色的臭袜子,说这是她王熙凤的汗巾,这不是肮脏人吗?
再说了,她现在还真不敢大声张扬出来,闹开了后,第一个饶不过她的,估计就是贾母,第二个是王夫人……
王熙凤哪有表情听他扯淡,点头道:“废话少说,从速把东西拿出来。”
赵姨娘能够才得知此事,不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哭声愈发惨痛了。
见贾环走了出去,王熙凤手里还拿着那条汗巾时,赵姨娘哭的更凶了,她抱着贾环哭道:“都怪娘啊,环儿,都怪娘,要不是娘贪婪……”
贾政坐在上头,面色庞大的看着贾环,半晌后,方道:“东西是你拿的?”
说罢,贾环拍了拍死死抓住他衣角的小吉利的手,又笑着捏了捏她满脸泪花的面庞,然后翻起柜子来。
王熙凤看到那条汗巾后,大喜过望。
在高雅的上层圈子里,乃至有互换爱妾的风趣活动……
但内里的衣服另有袜子,多数是由贴身丫环洗濯。
可赵姨娘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妾,就算再得宠,她还是只是一个妾。
“我异想天开?呵呵,好,哈哈,赵姨娘阿谁奴几辈的在太太房里偷了多少东西,你当我们满是瞎子吗?不过是当个要饭的,把一些我们没处搁的东西放在那边让她拿走罢了,懒得计算。她拿这些东西交给她内里阿谁开当铺的兄弟去销赃,一笔一笔的我全记取呢。如何着,环哥儿你想让我全抖暴露来,让大师瞧瞧?”
贾环感觉,在这个期间,被人当贼给撵出去的女子,还是早早找个绳索去吊颈的好,不然的话,受的罪能够更大。
不是鸳鸯发明了贼赃,而是因为一股难言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不幸鸳鸯,多少年没遭过这类罪,没闻过这个味儿了……
贾环闻谈笑了,他跪到赵姨娘身边,帮她拭去眼泪,朗声道:“姨娘,你怕甚么?不就是孩儿当初年幼无知,荒唐行事的时候做错了事吗?你放心吧,没甚么大不了的。老祖宗慈爱,她不但不见怪孩儿,还把城外的庄子划给我,供我习武的破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