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簇五行造化生,合和四象分时度。二气归于黄道间,三家会在金丹路。
倚天为顶地为炉,两般药物团乌兔。采纳阴阳水火交,时候顿把玄关悟。
我身虽是猿猴数,自幼翻开存亡路。遍访明师把道传,山前修炼无朝暮。
那妖精被行者一铁棒把根枪打做两截,慌得顾性命,拨转风头,径往西方败走。行者且不赶他,按下云头,来至避妖楼地穴以外叫道:“师父,请同陛下出来,怪物已赶去矣。”那唐僧才扶着君王,同出穴外,见满天明朗,更无妖邪之气。那天子即至酒菜前,本身拿壶把盏,满斟金杯奉与行者道:“神僧,权谢,权谢!”这行者接杯在手,还未回言,只听得朝门外有官来报:“西门上火起了!”行者闻说,将金杯连酒望空一撇,当的一声清脆,阿谁金杯落地。君王着了忙,躬身见礼道:“神僧,恕罪,恕罪!是寡人不是了!礼当请上殿拜谢,只因有这便利酒在此,故就奉耳。神僧却把杯子撇了,却不是有见怪之意?”行者笑道:“不是这话,不是这话。”
火光迸万点金灯,火焰飞千条红虹。那烟不是灶筒烟,不是草木烟,烟却有五色:青红白黑黄。熏着南天门外柱,燎着灵霄殿上梁。烧得那窝中走兽连皮烂,林内飞禽羽尽光。但看这烟如此恶,怎入深山伏怪王!
纷繁絯絯遍天涯,邓邓浑浑大地遮。细尘到处诱人目,粗灰满谷滚芝麻。
少顷间,又有官来报:“好雨呀!才西门上起火,被一场大雨,把火灭了。满街上流水,尽都是酒气。”行者又笑道:“陛下,你见我撇杯,疑有见怪之意,非也。那妖败走西方,我未曾赶他,他就放起火来。这一杯酒,倒是我灭了妖火,救了西城里外人家,岂有他意!”国王更非常欢乐加敬。即请三藏四众,同上宝殿,就有推位让国之意。行者笑道:“陛下,才那妖精,他称是赛太岁部下前锋,来此取宫女的。他现在败北而回,定然报与那厮,那厮定要来与我相争。我恐他一时髦师帅众,未免又惊伤百姓,恐唬陛下。欲去迎他一迎,就在那半空中擒了他,取回圣后。但不知向那方去,这里到他那山洞有多少远近?”国霸道:“寡人曾差夜不收军马到那边密查声气,来往要行五十余日。坐落南边,约有三千余里。”行者闻言叫:“八戒、沙僧,护持在此,老孙去来。”国王扯住道:“神僧且安闲一日,待安排些干粮烘炒,与你些川资银两,选一匹快马,方才可去。”行者笑道:“陛下说得是巴山转岭步行之话。我老孙不瞒你说,似这三千里路,斟酒在钟不冷,就打个往回。”国霸道:“神僧,你不要怪我说。你这尊貌,却象个猿猴普通,怎生有这等法力会走路也?”行者道:
那国王见说,又惊又喜,笑吟吟捧着一杯御酒递与行者道:“神僧远劳,进此一杯引意。”这大圣一心要去降妖,那边故意吃酒,只叫:“且放下,等我去了返来再饮。”好行者,说声去,唿哨一声,寂然不见。那一国君臣,皆惊奇不题。
却说行者将身一纵,早见一座高山阻住雾角,即按云头,立在那顶峰之上,细心旁观,好山——
这大圣看看不厌,正欲找寻洞口,只见那山凹里烘烘火光飞出,顷刻间,扑天红焰,红焰当中冒出一股恶烟,比火更毒,好烟!但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