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哪能不知全冠清能言恶辨,如有说话的机遇,必定煽动帮众,到时候祸害难泯。眼下危急四伏,必须事急从权。
乔峰措置兵变果断,立即又问出了传功、法律两位长老地点,本来已经被全冠清囚禁,因而派人去挽救了出来。
乔峰微微一笑,道“这里都是我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过一时生了些定见,没甚么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又道“你再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后七日。”蒋舵主躬身承诺,领了本舵帮众,自行去了。
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肇事犯上之罪,却决不成免,渐渐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顶,已撞中了他的哑穴。
全冠清武功之强,殊不输于四大长老,岂不知一招也没法还手,便被扣住。乔峰手上运气,内力从全冠清两处穴道中透将出来,循着经脉,直奔他膝枢纽的“中委”、“阳台”两穴。他膝间酸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诸帮众无不失容,大家骇惶,不知如何是好。
张全祥大惊,忙道“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边,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干的。”
他制住全冠清,让他垂首而跪,大声向张全祥道“由你带路,指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法律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你的罪恶。其他大家一齐当场坐下,不得私行起立。”
乔峰厉声问道“那么是谁干的?”这句话并不甚响,却弃满了严肃。张全祥不由得浑身颤栗,目光向着全冠清望去。
未几时就听脚步声响,东北角上有很多人奔来,声音喧闹,有的连问:“帮主如何样?叛徒在那里?”有的说“上了他们的当,给关得真是气闷。”乱成一团。
至于在沈傲看来,这货也是个逗逼。好歹也是个法律长老,成果到头来,却被康敏一个女人给闹得身败名裂。
乔峰却道“不!蒋兄弟,你将本舵兄弟一齐带去,救人是大事,不成有甚差失。”
蒋舵主不敢违命,应道“是!”又道“帮主,你千万谨慎,我尽快赶回。”
乔峰晓得事情已成,传功、法律等诸长老倘若未死,也必已处于严峻的伤害之下,机会稍纵即逝,当下长叹一声,回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出了甚么事?”
世人争相参议了几句后,便知公然是全冠清反叛,但全冠清只不过是一个舵主,能掀起这场祸事,天然少不了其他四位长老帮手,乔峰现在对于沈傲刚才的话已经信赖了七八分,看来这四位长老公然是冲着他来的,只是有些奇特,也不知这到底是为甚么?
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开口说话。乔峰见此情状,晓得四大长老也参与此事,微微一笑,说道“本帮自我而下,大家以义气为重……”话到这里,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出寻丈,旁人便是向前纵跃,也无如此迅捷,步度更无这等阔大。他这两步一退,离全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回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恰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