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见到萧远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都在阁中,静听一个脸孔陌生的老衲说话,均感惊奇。这些和尚增是大有修为的高超之士,当下也不上前打搅,站在一旁且听他说甚么。
扫地僧没有留意慕容博的神采,不急不缓的说道“居士之心,比之萧居士尤其贪多务得。萧居士所修习的,只是如何制少林派现有武功,慕容居士却将本寺七十二绝技一一包括以去,心数录了副本,这才重履藏经阁,偿复原书。想来这些年当中,居士经心极力,企图融会贯穿这七十二绝技,说不定已传授于公子了。”
扫地僧这话说完,鸠摩智神采一变,讪讪的躲到一旁的书厨前面。
听到萧远山的诘问,扫地僧还是拿着扫把在地上打扫着,一边说道“居士全部精力灌输在武学文籍之上,心无旁鹜,天然瞧不见老衲。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内里,躲在墙下的李秋水玩了玩指甲,不屑道“这少林工夫,有甚么可说的?比起我们清闲派的武功来,差的可不止半筹。”
“你……你……你……”萧远山实在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扫地僧说完这话,渐渐转过甚来,向慕容博瞧去。慕容博见他目光痴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本身心中所埋没的奥妙,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破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安闲。
扫地僧赶紧双手合十,道“不敢,老衲说得不对之处,还望众位指教。”
伏侍僧虽是少林寺和尚,但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分排行,除了诵经拜佛以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玄慈方丈等都是寺中一等高僧,不熟谙这扫地僧倒也并不希罕,只是听他吐属高雅,识见卓超,都不由得悄悄纳罕。
萧远山这下子,遭到的震惊可实在是非同小可了。当初他潜入少林寺,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晓得了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本身以外,更无第二人晓得,莫非这个老衲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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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扫地僧将少林的武功如数家珍,几位少林玄子辈的和尚暗自猜忌:这位老衲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执杂役的伏侍僧,怎能有如何见地修为?
群僧一齐合掌道“请大师续谈佛法。”
萧远山听扫地僧随口道来,将三十年前他在藏经阁中夤夜的作为说得丝豪不错,不由更加的惊骇起来。由惊而惧,由惧而怖,一时候萧远山背上盗汗一阵阵冒出,一颗心几近也停了跳动。
听着扫地僧的报告,一旁那道清大师点头拥戴道“得闻大师一番言语,小僧本日茅塞顿开。”
扫地僧说到这里,目光向慕容复转去,只看了一眼,便摇了点头说道“是了!公子年纪尚轻,功力不敷,没法研习少林七十二绝技,本来是传之于一名天竺和尚。”
这时藏经阁外少林的那帮人,以玄慈为首的浩繁和尚已然赶到。只见八九个和尚纵身上阁,此中以少林的几位玄子辈和尚玄慈,玄生、玄灭为首。
扫地僧见众僧上来,全不睬会,持续说道“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比方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切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短长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