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一看九娘这神采,便笑着推了楚东阳一下,道:“东阳,从速的!弟妹可等不及了。”
铁柱惊了一下,媳妇儿有身那是大事儿,不能粗心,因而赶紧点头,道:“既然弟妹有身孕,不能喝酒,那便换了,换成白开水好了。你们以水代酒,今晚必须喝一个。”
九娘的确有些哭笑不得。
因而含啊含,吸啊吸,啃啊啃……田螺肉就是整不出来。
九娘嘴里含着田螺,又被他这么亲着,底子说不了话,只能鼓圆的眼睛瞪楚东阳。
通过这几个月的练习,楚东阳的嘴上工夫确切大有长进,舌头也矫捷很多。
九娘捏了捏突突跳的额角,她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抬眼对楚东阳道:“相公,那甚么,我现在有身孕,不能喝酒的。”
田螺找到了,将田螺肉吸出来,又是一门技术活儿了。
总而言之,交杯酒甚么的,没见过,也没喝过。
惠芬脸皮也有些臊,粗着嗓门道:“嗨,树模也没用,不是说了么,不能跟我们一样的,得换个新花腔。”
楚东阳这臭小子,必然是用心的!
“嗨!喝就喝呗!一次是喝,二次也是这么喝,刚才都已经喝过一次了,再喝一次又咋滴!”铁柱说着,哈腰倒了一碗酒,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一把将自家媳妇儿扯过来,拉高了嗓门,道:“东阳,此次你可要看好了,等会儿可别再说没看清楚,又让我给你树模。跟你说,只一次,没有二次了哈!”
九娘就着楚东阳的手,含了口白开水,踮着脚尖勾着楚东阳的脖子,将她头拉下来,然后对上他的唇……
楚东阳此次竟没有板着脸,而是浅笑着看向九娘。
并不是楚东阳成心刁难铁柱,而是方才他帮衬着跟九娘说话,铁柱喝交杯酒他压根就没看到。并且,他之前跟九娘没有办喜酒,这些结婚的风俗和法度,他一点儿都不懂,没有经历,天然不会了。
被那么多人盯着起哄,九娘脸皮子再厚,这会儿也脸红害臊了。
她方才咕噜喝了两口,楚东阳便俄然将碗拿开,挑着眉看向她,一脸“作弊光荣”神采对着她。
这水是惠芬去倒的,有没有加糖,她非常清楚,当即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东阳拧着眉不动,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想到甚么绝妙的体例啊!
九娘脸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用力的踩住楚东阳的脚背,皮笑肉不笑的道:“相公,好玩吗?”
邻居家的一老婆子便笑哈哈的道:“就是因为不能跟你们的一样喝法,以是才让你们树模一次啊!方才他们可没重视看你们喝交杯酒,万一他们就是这么赶巧,跟你们一样的喝法,那不是没花腔了么?”
楚东阳挑了挑眉尖,笑了一下,道:“快看!”
不就是嘴对嘴么?归恰是伉俪俩,怕甚么!这放在当代,底子就不叫事儿!每年的七夕恋人节甚么的,另有很多人在街头停止甚么接吻大赛呢!
楚东阳扯着了扯嘴角笑着看向九娘,道:“久久,不能像他们方才那样喝,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喝法?”
“诶?太快了太快了,还没看到!”铁柱第一个不乐意了,拉长了脸表示抗议,道:“持续持续!要将这碗里的白开水都喝完才行!”
厥后两人圆房……圆房的那晚,仿佛太焦急抱着九娘往床上滚了,连喝杯茶都来不及,更不消说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