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拍拍芸娘的肩头,道:“放轻松,别想太多,就当作平时绣花就行了,没有甚么可骇的,这些人都是我们村或者是四周几个村的,谁还没见过谁啊?”
底子不消猜,大师都晓得丁氏口中的这个毒妇李氏,便是杏花村的这个李氏。
“说得简朴!底下好几百双眼睛盯着你看,不惊骇才怪。”芸娘抓着杨进的手,道:“不看台下,难不成叫我闭着眼睛演出啊?我演出的是穿针引线,闭着眼睛如何行?”
芸娘演出单手穿线,另有效牙齿咬住十根针,用一根线传畴昔……
“银子是我们掏的,我不让她插手,谁敢站出来多说一句,我便让哥哥踩扁他!”小七抬着下巴道。
……
只是这一开口,就让大师冒盗汗。
郭氏回到舞台前面,听到大师嘀嘀咕咕的都是在说她,有些人乃至明目张胆的指着她骂。如果换成之前,郭氏必定扑上去跟她们大干一场了,最不济也要叉着腰骂一回,可为了赚比赛的奖银,郭氏只能忍。
底下一片轰然大笑。
第三个退场的跳了一段舞,肢体生硬,涓滴看不出跳舞的美好,不过胜在定力好、心机本质强,不管台下的人已经笑疯了一大片,她还是跳得非常忘我。
退场的挨次是由抽签决定的,杨进抽了二号,九娘抽了六号。再有几小我就轮到芸娘退场了,她这会儿严峻得要命,手心都是汗。
演出结束,便博得了底下一片掌声。
郭氏见九娘停了下来,便大步走畴昔,她绷紧脸盯着九娘,道:“我家相公被人打成那样,是不是你们干的?”
九娘嘲笑了一声,睨着郭氏问:“那你想如何样?又想问我要银子?”
“我……我没筹算问你要银子,当然,如果你想给,我也会收下的。”郭氏将拳头捏紧又松开,看着九娘道:“传闻这个甚么才艺比赛有银子拿,我不问你拿银子,你最好也别背后使坏,比如用心让评委不给我第一名甚么的,如果让我晓得了,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撕了你!归正现在家里甚么都没有了,家里那三个不是废了就是伤了,我也懒得服侍了!我才不怕你!”
九娘笑着摇点头,道:“话虽是如许说,可这个比赛法则已经定下来,评委都来了,就是要做到公允公道。再说了,她也是杏花村的人,我不能单凭私家恩仇就不让她插手比赛,这说不畴昔。别人晓得了也会有观点的。”
九娘好笑的揉揉小七的脸:“你这是仗势欺人咯!我晓得小七是体贴我,不过我没干系的,她既然情愿来演出,那我们为甚么不看?说不定她的节目很逗乐呢?”
“她跑这里来,难不成她也要下台比赛?嘁,就她那德行,她有甚么才艺?难不成要上去演出恶妻骂街?哈哈,那我第一个扔烂菜叶臭鸡蛋将她轰下台来!”
九娘忍不住汗了汗,心说这个丁氏,可真甚么都敢拿出来讲。
底下不晓得谁带头喊了一嗓子“大声点!”,于梅芳像是被吓了一跳,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郭氏便将要骂出来的话生生憋了归去,咬着牙忍了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现在婆婆的腿废了,公公身上也有伤,相公伤得那么重,现在还昏倒不醒……东阳哥是公公婆婆的养子,家里现在落得如许,你们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