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此中的灵宝已被那小童半途换了。
“三弟,不要打动,眼下星云台风云幻变,各大门派和妖魔族的人一一云集,我们不能擅动。二弟之死与那小童必定有关,以他一人之力,断难杀了二弟。只怕他身边另有了打帮手,我们只能静坐其变,待到闭市时,再将那小童擒下,”猿子洋恨声说道,另有那张兽皮,只但愿不要被人看出了端倪来,“二弟,你的仇,大哥和三弟必然会替你报。”
“怎会如此?那人究竟是...”猿子丹骇然失容,额头冒出了片盗汗。
“小儿,胆敢算计本大爷。找死,”猿子丹见夜殊逃了出去,更是焦心不已,两眼放绿,自腰间取出了跟杖绿的竹杖,那杖子不过拇指粗细,杖头是一颗寸许高的小头颅骷髅,光彩如玉,周身冒着幽寒之气。
猿子丹还没认识过来,勾住了,还不待看清,身子已经不自发撞上了灵花苑的架子上。
“中了我的鬼哭霾,即便是同皮铁骨,也要化成了一滩烂肉,”猿子丹本日也算是暗沟里翻船,还断了一只左臂。
“极地玉冰,好家伙,内里装得但是宝贝,”猿子丹夺过了玉匣,亟不成待地翻开了盒子。
猿子丹面露忧色,执住了杖身的残手指节泛白。
那团鬼哭霾在了婴孩的哭泣声中,滚滚如乌云,内里似有人在卖力挣扎。
只是猿子丹如何也想不通,戋戋几根火焰草,竟然有如此的威势,那小童也不知用了邪法。
“三弟,方才好些人都进了第三星云台,想来这一次的七星山集市不大平常,”猿子洋望向了那颗熠熠明灭的玉衡星,贪色毕露。
“前辈是看中了我的丹药,固然拿去了就是了,”那小童面色稍霁,拿出了装有玉蝻丹的药瓶。顺服地交给了猿子丹。
就是当时,猿子丹神魂曳动,呕出了一口血。
颅骨脱开了鬼嚎竹,飞扑着突入了煞霾当中。
“看来你也想像那花苑的老板,一辈子浑浑噩噩,神魂供我的煞婴吞食,”猿子丹奸笑着,抚着煞婴颅骨。
一团阴测测的霾气从了婴孩口中涌出,往了夜殊卷去。
那小童严峻了起来,不甘心着:“猿前辈,那是家中的传家之宝,是死也不能送于别人的,”他神采发白,已是被吓坏了。
灵花苑的老板也是个练气高阶的修者,这两道短长的黑气,倒是好生短长。
再看那团围住了小童的煞霾,也在不竭地缩小着,色彩也在不竭变淡,像是要被人吞食普通。
一截蛇形的藤条敏捷地埋进了一旁的花盆里。
猿子丹赶出了灵花苑,已经没有了夜殊的身影。
这猿子丹也是条男人,他牙关紧咬,右手的煞婴杖挥动,将左手活生生砍了下来。
只见那婴孩飞颅死死地咬着一把“卍”字刀刃,构成了胶着之势。
...
“三弟倒是长进了,贪字最是误人,以二弟的智谋,抓一十余岁的小童,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猿子洋缓缓收回了视野。
再看地上的那口玉匣子里,还留了几根红色的针形火焰草的叶子。
“哈哈,小子,还想挣扎,”猿子丹阴测测地笑着,他的笑声忽的止住了,猜疑着看向了婴煞杖。
那小童倒是脚底抹了油,人已逃出了灵花苑。
猿子丹自知中了暗害,怪叫一声,将那截使坏的摩崖藤连根扯了出来,连盆带着泥砸了个稀巴烂,就要去擒夜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