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昌被掀翻在地,肝火中烧,若非他涵养不错,只怕这时候早就冲上去和重剑男人冒死了。
又隔了一个时候,夜更浓了,船上暮气沉沉,连呼吸都变得压抑非常,江面像是座阴沉森的宅兆,谁也不晓得,下一秒,恶鲶的利齿会袭向谁。
齐昌拉了拉略显生硬的脸,挤出了抹丢脸的笑容,“不消担忧,也许天亮时,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船上的人见了如此的景象,面如死灰,没有人再发话。
轩里的武者多是齐大掌柜一手培养的,伴同齐三出行的两人看似只是后天武者,可全都是齐大掌柜为了齐三的此行,精挑细选出来的顶峰武者,随时都会冲破,后天易得,可重剑男人无端的一剑,就义的倒是一名潜伏的天赋武师。
“小哥哥,我不想死,你不要让他们把我丢进水里,”女童见祈求无用,立时换了要求的工具,她哭爬着,跪到了夜殊的身前。
夜殊看似没有防备,跌进了江中。
那名入水的武者,早就断气身亡,水面上,漂着半截尸身,泡在了水里的尸身还带着那抹诡异的笑容。
天蒙蒙亮了,水面下又有了动静,贼鲶似料准了舟上会有人主动奉上门来,不时地用尾鳍拍带着江水,柳叶舟转了起来,舟上的几人全都抓住了船舷。
剑气如山洪如飓风,囊括而过,直像那名水中的武者。剑气将那名武者如拔萝卜般被拉出了水面,那人连哼都没哼上一声。
重剑男人似是很享用如此的氛围,他是名猎修,和其他猎修分歧,他并不享用捕获猎物后盘点灵石的感受,他最享用的是猎物在搏命求生时,透暴露来的那一瞬的发作。
隔了一个多时候,贼鲶第二次来袭,这一回,撞击没有持续多久,只听得一阵告饶哭喊声,残剩的商旅中的一人,落进了水里。
那名失了火伴的武者,失魂落魄地盯着江面,他的火伴的尸身就在不远处漂泊着,此时没人故意机去打捞那具半尸。
酒水暖身,一口儿闷下去后,武者满身的气血都涌动起来,面红如火,他抱手行了个礼,将砍刀插在了腰间,一个千斤坠地,跳进了水里。
“不要靠近他,方才...”夜殊吞了口口水
那名武者也松弛了下来,探出了半边身子,想要将火伴从水里拉上来。
那些贩子读已经死了,面对眼下的境遇,她是船上最小的一人,又只是个要易手的货色,她必定要成为下一个捐躯品。
血的气味仿佛让船体又下沉了几分。
船上的每一人都感觉通体生寒,江面再度规复了安静,没有人开口扣问,人是如何落进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