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火节那晚,刘厨娘藏在了看热烈的人群当中,小羽士蓝飞的那手把戏,镇住了徽镇的那帮愚民,却没让刘厨娘上心。她本是武者出身。这几年一心为主,守在了徽镇,技艺反更见高深。
后院空无一人,她想起了早前妖猴说得那番话,手就往怀里摸去,装着皇粟的布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感柔嫩的土布袋子。
后院置的那口黄砂岩水缸,高约三尺(一米),六尺来宽,堆栈的厨事、平常打扫和客人的用度全都是取自这口缸。
黎火节后,她等着人群散尽,素清观的把守小道童半夜打盹时,跃上了高台,将那盆皇粟偷龙转凤,用了浅显的粟米调了包。
凌晨才回到堆栈的刘厨娘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进厨房,就见文姝杵在了炉灶旁。对于小长生堆栈的岳家母子仨人,刘厨娘非常看不起。常日对她们剥削剥削不止,冷嘲热讽更是比三餐还要定时。
如此的恶妇,留着迟早是个隐患,文姝悄悄说道,她已不是当年的岳文姝,虽是对刘厨娘仇恨到了顶点,也不会一味的自不量力,她必须忍耐,下一次再脱手时,就是刘厨娘血债命偿的时候了。
文姝拎着水桶,到了小长生的后院。
缸里水已经见了底,常日客源安逸时,都是由店内的伴计轮番从镇中的一口水井提水,一个来回,约要三刻钟,真要将水缸灌满,只怕要到入夜了。
几天前,本家捎带来的那封家书中先到了刘厨娘的手里,信是本家的管事写的,号令她不管用甚么体例必然要设法夺得徽镇黎火节时候供奉用的皇粟。事成以后,就将她调回隋云县。
“活着甚么事都有能够。那只妖猴虽说脾气古怪,但是也是有真本领的。这几包茶叶,先留着,如果碰到了合适的买家,就卖出去,真卖不出去,就留给娘亲。出来前,妖猴给了玉简,还提到了这粒珠子能帮忙我提水,不知是真是假。还是看看玉简,也许内里能有些可用的体例,”文姝掐了下本身的脸,感到了一丝疼痛,真的不是在做梦。
刘厨娘见她怔愣在旁,伸手就要拉扯住她的膀子,文姝听了动静,仓猝跳开,抓过了水桶就今后院走去。
菩提洞天里的东西真的被她带出来了,文姝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