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司机恶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翻身跳出排水沟:“姓赵找人撞伤我们的人,别人跑了,但他朋友还在,先抄家伙弄死他!”
他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脸被打肿得底子认不出来,嘴里淌着鲜血,门牙崩掉一颗,肋骨还被打断,有力有力惨叫着。
“另有几笔债充公返来,过几天再还上。”李永盛讷讷的说着,眼眶尽是血丝。
孙洪一屁股鲜血的歪在地上,半截竹杆捅进了他的菊花,就像长了一根尾马。
两个黑衣人底子就不跟他废料,对着他狠狠的拳打脚踢起来。
李威话没说完,对方就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拖下车,抡起钢钎二话不说就打。
“兄弟,你如何来了!”李永盛赶紧大步走出来,一把拉住赵小飞的胳膊。
这伙人刚才瞥见赵小飞跟李威挥手,还冲他嘿嘿笑,立即就先入为主的觉得他是赵小飞找来的人!
这声音如同炸雷,顿时把几个筹办脱手砸店的人惊得呆住。
两个被撞飞的黑衣男人还没死,躺在地上不断惨叫着,一个被撞断了腿,另一个的肋骨被撞断几根,痛得打滚。
“狗日的穷农夫,有本领跟爹来啊,怂得一比!老子一出马,你特么逃得比耗子还快。”李威正坐在驾驶室里对劲痛骂,冷不防车门被拉开
当然他们也没忘孙洪,拎起他朝车上一塞,开车就逃。
他正要下车,俄然瞥见李永盛从门市里走出来,头发蓬乱,神采非常蕉萃,拿了一个玄色口袋交给堵在门口的几个壮汉。
门市的门口围着一大群人,探头探脑的仿佛在看热烈,地上还扔着很多被砸碎的东西,几盆鱼被打翻,鲫鱼噼哩啪啦的在地上乱跳,有人趁机去捡。
“这是我朋友,他不知情。”李永盛赶紧挡在赵小飞面产胆,对那男人赔笑:“那些钱我过几天必然会还上。”
“你怕是在乱来我们,谁不晓得你在这镇上的水产买卖做得大,要说没得钱,哄鬼啊!”那男人恶狠狠的冲他吼了一句,转头说道:“出来砸了。”
……
“啊!”
“别,这门市还要让渡。”李永盛赶紧禁止。
“李哥,这些人砸你的店?你如何不报警。”赵小飞紧盯着这群人,然后说道:“我刚才报警了,差人很快就会来。”
李威平时当惯了阔少,那里挨过这类打,挣扎几下就瘫在地上变成了死狗。
就在李威被暴打的时候,赵小飞已经顺利的开着路虎进了县城,来到李永盛的水产门市门口。
李威的腿上挨了一下,痛得顿时吼起来:“我爸是李虎……”
不过,李威转念一想,觉得这赵小飞是犯怂逃窜了,立即又对劲起来。
赵小飞眉头一皱,平时他跟李永盛干系也不错,晓得他不是个乱费钱的人,又不赌又不票的,挣点钱都给读大学的儿子存着,筹算在省会买屋子给儿子结婚,如何会招惹上放高利贷的人?
可对方哪听他的,一脚把他踹开,就朝店里冲去。
此中一人说了句黑话,立即拖起地上两个被撞得半死不活的朋友,抬上车就走。
这些人不是他叫来的朋友吗?
他痛得神采扭曲,嚎都嚎不出来了,像条甩登陆的黄鳝一样扭动着身材。
赵小飞忍不住问道:“李哥,你欠了他们钱?”
但明天刚下过雨,路边的排水沟里积了半人高的浑浊污水,这排水沟连着县城里的污沟渠,水面还飘着很多人体分泌物,这两人狼狈的从排水沟爬起来,浑身裹满臭泥浆,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