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少年团不收废料,家去吧。趁着张将军还年青,另娶个小的,省着让你断奶。”
站在将军府大门口,张子枫看着面前停着的富丽马车。回想宿世,他初露峥嵘的笑意中,慎重其事的道:“父亲,送我一匹马一身战甲一件兵器吧,将门以后只骑马不坐车。”
张雄飞伸出大手,在儿子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鼓励道:“子枫是个帅小伙,前几年有点偷懒罢了。一个鹰扬少年团是小意义,拿下没题目。将来,我们是上阵父子兵!”
张子枫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能够重温父爱,这对于他来讲,的确是梦寐以求的。流星砸死又如何样?说不定还是颗荣幸星呢。
跟着他的呼喊,几位将军的子侄,嬉笑着凑了上来。一个贱兮兮的家伙,抱着肩膀颠着腿,道:“小张将军这是……您这是要上马,还是刚掉下来?没摔坏脑筋吧?”
不对不对,您杀过鸡,见过血吗?”
张子枫慎重其事的穿好战甲,接过快刀。用手握紧刀鞘,用力的敲打胸甲,以甲士的姿势,向父亲致敬并告别。只是,拉过马缰绳的顷刻,有人不应时宜的站了出来。
张子枫万分纠结的坐在椅子上发楞,威风的人生,谁都想重新活一次,这废料人生再来一次,就不那么舒坦了。
只是,在六年以后与大凉王的一场血战当中,不幸殉职。今后,他也就成了天下最悲剧的人。一个没法担当勋爵,更没有资格上疆场的废料,流浪人间,终究被流星砸中。
好吧,既然有一次重生的机遇,那么,汗青必必要窜改。父亲不会死在疆场,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安然。而他,这位王城当中最着名的废料,也必然要光大门楣,来一个老子豪杰儿豪杰!
房门俄然被推开,一名身材雄浑的中年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的站在他的面前。
……
张子枫愣了一下,万千言语刹时堵在嗓子眼。父亲现在不是把他当作儿子对待,而是当作一名即将出征的兵士对待。这一送,回不来,马革裹尸芳华不悔,回得来的,那就是班师豪杰。
张子枫用身材挡住要发怒的父亲,沉声道:“雄向南,我现在向你收回口头决斗战书。早晨,我会派人送到你家的府上。我们不计存亡,地点你说,时候……三天后!”
该死不死的,一百二十多岁的老废料,好不轻易冲破道宗,一场流星雨就给毁掉了。眼泪汪汪的重生在十八岁的年纪……
俄然之间,再次见到父亲,张子枫的鼻子俄然酸楚起来。他记得,这个鹰扬少年团终究他还是没有考上。父亲不但没有指责他,反而对他更加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