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莫还是体贴的眼神，娟玲蚊子一样嗡了一下，然后坐在床边不说话。
“没有呀。”娟玲伸手拉起娟母的手，放在脸颊上捂起来。
“这还分你的我的。”方莫苦笑。
“女儿啊，表情不好。”
一折一折一折――纸飞机在他手中渐渐成型，飞机太精美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方莫感受她不是在说音乐，而是在说另一件事。
折飞机，就是小孩子喜好玩的游戏，一张差未几有讲义大小的纸，中间折一下，两边折一下，再折一下，浅显小孩一看就明白，聪明人一眼就能会；方莫固然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但刚才娟玲折的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
“会折吗？”娟玲又看过来。
方莫看着她，也坐下来，把那还没削完的苹果削好放在她面前，“别客气。”
“当然要分，公允合作，良性循环。”娟玲挥了挥粉拳头。
“没事吧。”
“哈！”娟玲的目光刹时镇静起来，仿佛想要甚么。
“折飞机。”
酸菜茄子，酸菜带着一点白，茄子金黄，撒上肉酱，喷热的白气冒出，不管是酸菜还是茄子，在白气若隐若现。另有烤馍片，膜片沾着一层油黄，翻开可见酥皮嫩里，略微一挑，一块膜片夹起来。水煮丸子，满身不见丸子，只见翠绿油花，扒开一层菜皮，才气看到丸子皮。除了这三样，小巧小馒头，巴掌大小的一个，看上去差未几一口一个。
娟玲手一抖，刀子划到手上，手指立即破开一道口儿，鲜血涌出来。
“哈？这还用问？”方莫说。
“我没有不欢畅啊，不管如何说，我都很欢畅。”娟玲说。
“吃吧。”
方莫看到赶紧走过来，帮她到水龙头前洗濯伤口，然后找大夫拿了止血贴敷上。
“为甚么别人说你丑，你欢畅，说你标致你就不欢畅。”
“才不要，我要做丑女，一等一的大丑女，丑死统统人。”娟玲哈哈一笑。
方莫最不肯意的事情产生了，在娟玲的鼓动下，他把残剩的彩纸折完，全部房间全数是红的、绿的纸飞机。娟玲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镇静的眯着眼睛，深深呼吸着氛围。
吃完苹果，娟玲意犹未尽舔了舔小舌头，目光不由得落在第二颗苹果上。
“刷碗就轮到你卖力了。”
楼下也传来阵阵群情声，像是在附和她这句话。
娟玲努努嘴巴，看上去娇俏敬爱，伸手一丢，飞机一个扭转，缓缓掠过，最后一个爬升，朝窗户撞去，窗户刚好开着，飞机一头扎了出去。娟玲大呼一声，从速跑到窗户边上，飞机正掠过天空。一阵风吹来，它的身形刚好吹起，把握乘风，身影恍忽，消逝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