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烈牙关紧咬,扭头冲身后的斗室大吼,“师父,你再不出来,弟子就没命了。”
公然,性如烈火的丁海潮第一个受不了了,大吼道:“小子,你这嘴太损了,明天爷爷给你治治。”
“等等!”成沈抓住老头的手,“此次让我来!”
成沈悠悠回了一句,“我已经很谦善了,你们两个记着,老,不成怕,怕的是又老又胡涂,你们两个不是喜好多管闲事吗?明天我就来经验经验你们。”
历东不时转头,有话没话的找成沈和白胡子老头说话。白胡子老头理也不睬他,一向微闭双目。
丁海潮闷哼一声,魁伟的身材向后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穆烈没有理睬这一掌会不会打在成沈身上,他如临大敌般谛视着白胡子老头,右手袖管中悄无声气的滑出一根黑黝黝的甩棍。只要老头一动,他也会动。
玄色大切诺基缓缓策动,向城外驶去。早晨路上的车少一些,车速也能提上来,不大工夫,车子就开上了主道。
“劈空掌?”本来还想趁着丁海潮比武之际偷袭的穆烈肝胆俱碎,他向后疾退,大声呼喊,“开枪!”
成沈面对胖和尚,光辉一笑。
厚重的铁门缓缓翻开,穆烈和丁海潮站在院子中心,四只眼睛一齐死死盯着从车上走下来的成沈和他身后的白胡子老头。
一股激烈的风吹的丁海潮衣角向后扬起,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海潮兄,你没事吧?”穆烈抢身赶到丁海潮身边,丁海潮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低头沮丧道:“穆烈,此次咱两真的栽了,想不到这世上真有暗劲妙手。”
历东和小韩站在前面,差点伸出大拇指导赞。成沈这几句话说的实在太霸道了,放眼全部帝都,除了面前这位成爷,谁敢这么毫不包涵的贬斥穆烈和丁海潮。这底子不给缓冲的机遇啊!上来就是开打的节拍。
右脚重重一跺,丁海潮身子蓦地前冲,右掌疾如烈风,袭向成沈。掌风吼怒,其间模糊有海潮拍打堤岸之声。
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后,拐进一条歧路,路上的车较着减少,越往前开越偏僻,眼看着已经到了帝都和北河省交界处。
白胡子老头颌下白须无风主动,“少废话,脱手吧!”
白胡子老头动了,本来站在成沈身后的他迈出诡异的一步,谁也没看清是如何回事时,他已经挺身立在前面。右掌斜斜劈出,毫无声气,和丁海潮那气势惊人的惊涛掌一比,的确弱爆了。
成沈倒是一喜,上高低下打量着这个胖和尚,心想真是天佑我也,装逼的时候又要到了。
历东喜得咧开大嘴不断傻笑,他平生练刀,见到能使出刀气的白胡子老头天然奉为神人,为了能顺利拜在老头门下,让他做甚么都肯。
“你怕了?”暗中的车厢里,成沈两只眼睛亮的瘆人。
丁海潮怒了,“小子,你很放肆啊?”
“是,仆人。”白胡子老头恭敬见礼,退到前面。
终究,大切诺基在一处厂房大院前停下,小韩按了两下喇叭,探出头喊道:“成爷和我师父来了,快开门。”
惊涛掌出鬼神惊。
轰……
啪啪两声枪响,枪弹击中铁器火花四溅。两名埋伏已久的枪手捂着虎口流血的手,吓得面无人色。随后,两把已经变形的手枪前后落地。
“脱手!”两个细不成闻的字从成沈口中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