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功参造化,与暗中当中也可清楚可辨,目睹这铁杖姥姥所言的平话人正在甜睡,腹内不时传来饥肠辘辘的声响,也不觉得意,待瞧见包文正浓眉大眼,且面色有些蜡黄,技艺虚擒,便将包文正的身形抓了起来,身躯一晃便来到了溪水之旁,随即将其抛在了溪水当中。
移花宫内四时如春,咤紫嫣红的奇花异草竞相开放,正殿更是雕梁画壁,如同宫阙普通豪华无双,以白玉铺设的前厅演武场上,一名身穿红色衣衫的少年正在演练武功,只见其腾挪之间迅捷轻巧,却又不带一点炊火气味,双掌挥动之间如同一朵白莲在风中摇摆着身姿,却若“中通外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入夜以后,邀月宫主还是是一袭白的宫装,推开了紫檀打造的房门,如同一道残影掠过了宫阙,独自朝捧月坡而去。
“江枫,花无缺......”怜星公主望着花无缺发挥《莲静掌》的平淡高雅,倒是想起了昔年的负心人江枫,渐渐的两个身形竟然垂垂的堆叠在了一起,委实因为这花无缺的边幅与江枫有七八分类似。
当然,燕南天自从进了昆仑山恶人谷后已经沦为了废人,再也不是昔年挥斥方遒的南天神剑,便是仗着第八重的《明玉功》已经是所向傲视,天下之大无人能与其相抗。
“若人用掌,可将情感融入功法以内,或可更加高深。”
“花无缺,江小鱼,你们的兄弟之战我已经苦苦等了十几年了,想到你们兄弟相残,真是令我期盼啊!”邀月宫主忍不住收回欣喜难耐的笑声,那双眸之间的猖獗和痛恨,令人不寒而栗。
凝神朝身前的白衣女子望了畴昔,借着月朗星稀的暗淡光芒,总算是瞧出了几分仪容,而后拱手见礼说道:“叨教女人所为何来?”
邀月宫主猜疑的望着包文正那不吝作伪的神情,沉默了很久以后,随即身形一晃消逝不见。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窜改万端,而理为一贯。”
包文正淡然说道:“我只是个平话人,太极拳是我诬捏而来。”
因爱成恨,固然说江枫即便是留在移花宫,邀月也毫不会与自家共侍一夫,但是这江枫却甘心为了花月奴而孤负自家姐妹的交谊,这等莫大的热诚又岂能等闲放心。
情势比人强,包文正叹了口气,挣扎着从溪水中站了起来,略微擦拭脸颊上的水珠,长身而立尽显卓尔不群的风采,也不开口说话,走到了溪水的边沿。
移花宫大殿之上,一朵玄色的梅花镶嵌在其上,以鎏金古篆上书《移花宫》三个大字,迈步走入大殿以内,只见中间一条门路上更是镶嵌美玉珠宝,门路两旁则是两泉碧波,其上有青色莲叶平铺其间莲叶下锦鲤畅游玩耍,而位于宫阙的上首则是以翠玉为墙,其上有高超工匠雕镂栩栩如生的奇花异草,那纤细的花瓣在登时蟠龙烛台的晖映下,尽显豪华的素雅之气。
“凡人习武或是从豺狼走兽仿照而来,当属华佗的五禽戏为鼻祖。”
“太极拳是哪个门派的武功?”邀月宫主声音清冷,却如百灵鸟普通的动听,透着冰冷的诘责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