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汤药放在桌案之上,便轻转莲步走了上前,伸出翠绿玉掌意欲搀扶其登上床榻,那顾恤和体贴之情溢于言表,倒不似做伪。
如烟蹙眉冷声说道:“还不是兰若寺的树妖,请娘亲前去品鉴宝贝,真不知这近千年的修为都修到那里去了,竟敢妄言与“春三十娘”争那妖王之位,忒是不知死活!”
尸毒本就未曾全数消灭,而“移花接玉”虽是四两拨千斤之术,但那黑雾中携鬼哭狼嚎之声,已然非人力所能对抗,故而包文正现在是尸毒未祛,又增加了内伤,所幸《明玉功》乃是道家至高无上的心法,又有胡月如以银针渡穴,是以这一运转真气疗伤,便要较先前好转了很多。
一则,是说现在对胡月如已然有了倾慕之心,只是何如自家武功寒微,不敢苛求,为今后请辞打下伏笔;二则,是给这胡月如指引一条路子,倘若自家的武功突飞大进,便敢开口示爱。
包文正毫不游移的就应下了,面带笑意的凝睇着胡月如的脸颊,也是一副依依不舍的神采。
既然是妖妖怪怪,天然有体例令本身受益!
“也不知谁家的男儿能有这等福分......”包文正昂首瞧了胡月如一眼,另有所指的说道。
“姐姐,你本日怎生返来了,莫非已然成全了功德?”如烟身穿翠烟罗裙,仿佛那湖畔中的荷叶普通清纯,惹人顾恤,错愕的开口问道,脸颊上闪现了笑意。
包文副本就是用心为之,便难堪的笑了笑,解释说道:“我自小就怕吃药,往昔都是娘亲拿糖水来漱口的。”
“去吧......”胡月如挥手送别,如同妇人在送别夫君普通,说不出的不舍和希冀,只盼情郎能早日返来。
胡月如生不起婉拒的言词,但与娘亲打赌便是不能让情郎分开玉漱山庄,故而心中有些难堪,便寻了个借口,说身材固然已经病愈,仍需再静养两日,将返家的日子延后。
又接连过了几日,包文正与胡月如相处之际皆是密意款款,畅游玉漱山庄的草木院中,与那九曲廊桥上操琴吟诗,令这胡月如的羞怯之情稍减之余,这才感喟说道,已然久日未曾回转家门,心中对二老实在牵挂,便意欲暂离玉漱山庄。
“不必改过......”,胡月如搭在包文正前胸的柔荑,倒是未曾放下,柔声说道。
屏住呼吸,而后一副极难下咽的神情,这才勉强将汤药喝了下去,而后便是苦着脸,一副极其难受的模样。
包文正闻言便是大为悔怨,对于胡月如这娇羞带怯实在错愕,此番只要上前几步,与其对视半晌,便能够牵起柔荑,但又怎愿如此为之,目睹这胡月如羞臊不已,心知乃是女儿家脸皮薄,因而便脱口而出,说道:“若能与女人结为连理,倒是不知宿世要与佛前叩拜多少年,才气有此造化。”
“啐!”
包文正沉重的退开了脚步,密意的凝睇着胡月如的脸颊半晌,这才微微的点头,脸颊上闪现了苦涩的笑容,缓缓的说道:“月如,我配不上你......”
胡月如心中打动不已,莫说是听过这等情话,便是想也未曾想过,虽是被情郎婉拒,但那一份交谊倒是比应下,更令自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