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剑”本就是绛雪娘娘随身多年的法器,坚固自是不言,而包文正的《明玉功》也已经修炼到了至高无上的境地,便是不包含真气,举手投足亦有千钧之力,这一番劈脸盖脸的抽打下去,不过数息已然将这二官差打的皮开肉绽,倒地要求不已。
“劳女人久侯了。”包文正将酒坛放落于空中之前,便席地而坐,谦声说道。
“豪杰爷,我等再也不敢了......”那矮胖官差忙不迭的应下,而后便将钢刀归鞘,尽是惧意的上前将那高瘦的官差扶起,抛下了两个铜钱,便欲尽早抽身拜别。
活生生的性命,就自缢与面前,包文正心中却只要如释重负,心知对于这妇人来讲,灭亡才是最好的结局,再也不消蒙受旁人非常的目光,至于身后走过鬼域路,到了地府当中,那已然是另一方天下了。
“吟雪剑”锵然出鞘,凌冽的剑气与这空旷之处斩落,抛出一处足以埋葬尸身的凹处,这才又将这妇人的尸身抱起,缓缓的放了出来,又下认识的为这妇人打扫了脸颊上的污垢,以及那混乱的发髻。
伸手抓了几把黄土,抛落与尸身之上,而后运转《明玉功》真气灌注与双掌之上,将那空中的黄土朝凹处埋葬。
故作诧异的出言扣问道:“这人间的修道之人如此之多,为何却对此视而不见?”
那矮胖的官差忍住身躯上的剧疼,颤声说道:“豪杰爷,这妇人与土狗**致其夫君被这土狗坏了性命,我二人也只是遵循衙门的上令,押送前去府院。”
姬青莲拍开了酒封,翠绿玉掌抓起坛口,而后便如鲸吸普通,那约有小指粗细的水流涌入了樱唇以内,而后规劝说道:“朝廷当中也不乏那傍门左道之士,故而你便是有一身武功,也莫要等闲犯险……”
姬青莲将贯穿野兔的木棍取下,放在一旁待其略微散去热气,回道:“修道之人如非牵绊甚深,本是不染俗世因果,不然便故意魔作怪,轻则修炼受阻,重则天劫之下化为齑粉。”
“小妇人已无颜苟活人间,望公子能大发慈悲,容这大氅为奴家裹尸所用,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必然酬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这妇人到底犯了何罪!”包文正面罩寒霜,冷声喝问道。
那妇人发髻之间,有殷红如淙淙溪水流淌,未几时便顺着下颚淌落到了大氅之上,身躯也随即软弱有力的跌倒,已然是呼吸渐弱,唯有那靠近灭亡前的身躯痉挛。
包文正将“吟雪剑”放在一旁,拱手深施一礼,神情庞大的感喟说道:“人死如灯灭,来生好自为之......”
王家寨东面二十里外,已然升起了缈缈的炊烟,姬青莲与那河边之旁升起了篝火,一只肥美的野兔早已扒皮,与木棍上贯穿,不竭的翻转着,那油渍不时的溅落与篝火之上,收回“呲呲”的响声,一股肉香也随风飘散。
那和煦的阳光洒落在丰富的身躯之上,白净的皮肤更如凝玉普通透亮,姣好的脸颊虽是清冷还是,但那讳饰不住的飒爽之风,与这河边之边沿,却更加惹眼,虽是一袭略显陈旧的衣衫,天生的丽质倒是更加惹眼,“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却再也也不适应了。
“只是这临死之前,却蒙公子心善,尚且将奴家作人来看,奴家伸谢公子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