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之上,新任的孟知县骤闻远处传来的鸣冤鼓声,模糊间听闻白杨的呼声,便是皱起了眉头,一脸顾忌之余无法的神情,碍于职责地点,唯有传唤白杨进了这大堂以内。
“好!”吕三娘脸颊上闪现了一起笑容,欣喜的朗声说道:“不过数日便重聚了剑灵,公然是剑修的璞玉!”
包文正脸颊上闪现了几分意气风发,不急不缓的走到桥梁之上,拱手深行一礼,恭声说道:“见过师尊!”
吕三娘骤闻凶信,心若死灰,往昔的少女情怀化为了泡影,接掌了峨眉仙门后,闭府用心静修,这才闪现出那超尘拔俗的绝顶资质,入剑冢获《裂天剑典》石碑有九,重聚仙家珍宝青萍剑,自此一骑绝尘,为了磨砺剑意游历天下,单人独剑斩妖除魔,一剑邀战黑山老妖,虽是无功而返,但却撑起了峨眉仙门几欲断绝的传承。
白杨来这云岩县衙已非一日,初度伐鼓鸣冤,孟知县虽感此事匪夷所思,但还是是衙役前去传唤朱尔旦,并将那酷似张小曼的女子一并带到了公堂之上。
“妖言惑众,那朱尔旦之妻早已亡故,新纳的妾室不过是与张小曼有些类似罢了!”
《九步蹬天》乃是与《裂天剑典》并称峨眉仙门的镇派文籍,向有一步一蹬天,九步即成仙之说,乃是无上的练气法门,也是与《裂天剑典》的剑光之根,自古以来便是峨眉仙门必修的功法。
“为何小曼的人头不知所踪,那朱尔旦的妾室便以小曼的脸孔呈现?”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吕三娘侧首眺望着峨眉仙门的青山绿水,那黄鹤与大殿之上的氤氲之气中飞舞回旋,道不尽的孤洁及清闲之态,与双眸当中闪现了一丝酸楚的神采,光阴的流年,尘封的过往,一晃已是数十年穿越而过,曾经觉得永不离散,现在已然是消逝殆尽,唯有与风中一声感喟,无法光阴亦是仓促。
“莫非这此中便当真没有忽略吗!”
吕三娘沉吟半晌,安慰说道:“《裂天剑典》共有十三篇,为师也只寻获了九篇,今后天然会悉心传授予你!”
包文正故作欣喜,忙躬身再施一礼,谢过吕三娘的师恩,但心中倒是盘算了主张,即便是将《裂天剑典》的十篇尽数练成,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等闲闪现出来。
但是这《裂天剑典》的修炼,便是有些不尽人意了,与那剑冢以内寻获的五篇剑典只是初窥门径,却也不知从那边贯穿“以剑载情”的剑道至理,竟是与昔日猜想有些大相径庭,却也不知是何原因!
明察秋毫这一句话刺痛了孟知县,面色也更加的冷峻起来,一则碍于这白杨另有秀才的功名,不得私行用刑;二则便是这云岩镇便是彼苍剑客立名之地,与这白杨也不知缘深缘浅。
“子不语,怪力乱神,枉你也是秀才,怎可与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孟知县拂袖而起,满面怒容的独自朝后堂而去,自有那陪侍的师爷呼了一声退堂,便再也不看这俯身跪下的秀才白杨,紧跟着孟知县一起行去。
那大堂之上手持水火棍的众衙役,也是司空见惯了此般场景,各自淡然的鱼贯而出,将这秀才白杨空留在大堂之上。
那惊堂木与三尺法台之上呯然做响。
白杨愤然上前,强自忍住心中的肝火,拱手见礼朗声说道:”敢问大人,张家的无头命案何时可破?那人头又去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