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左月素净淡的说道:“既然绛雪女人晓得了,就莫要自误……”
与这春光明丽的天井当中,晖映着梅绛雪那秀美绝伦的脸颊,也晖映着左月素那清雅脱俗的笑靥;轻风缓缓而来,抚动着梅绛雪的罗裙褶皱如同波纹,也抚动着左月素那三尺白发飘飘……
言罢,便脚步盘跚的朝那九曲亭廊而去。
“只怕你有了新人忘旧人,不知被哪个狐狸精把魂儿都勾了去……”左月素也是故作柔情似水,那翠绿玉指牵起包文正的衣袂,一副嗔怒的模样笑道。
梅绛雪心中格登一下,夙来晓得这左月素尽情恶毒,更是没法无天,目睹这怨气冲天而起,心知唯有“低眉顺耳”,方能转圜现在的杀局。
待看到这剑光直奔青丘山而来,更是暗中张望了好久,只待包文正与这玉漱山庄中逗留不去,这才按耐不住现身前来。
包文正仓猝撇下了左月素和梅绛雪,快步上前搀扶着娘亲,奉承的笑着解释。
“娘子,我与绛雪女人结识在先,怎能如此诽谤绛雪女人的清誉!”
“你还没仕进,就招惹这么多的女子!”
“你长本事了是吧?”
“我那夫君竟是将双亲拜托与mm,令我好生汗颜!”左月素故作惭愧不已,竟是上前与梅绛雪侧身施礼,而后说道:“此番便是来亲迎二老,也免得今后被人嚼了舌根,说我左月素尽情妄为,有失孝道……”
左月素昔日便听包文正言及,与青丘山梅绛雪有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含混,故而别离以后尾随一起,便是想洞悉包文闲究竟筹办如何行事,毕竟干系到九幽涧大劫,不得失慎重。
这腔调夹枪带棒,更是暗含调侃之意,清楚是轻贱这梅绛雪乃是放荡的妖狐精。
包文正时价左月素与梅绛雪唇枪舌剑,心知如果再任由其扳谈下去,唯有各自将怒意变成恨意,也非心中所愿,便开口间断了这冷嘲热讽。
说话间便四下张望,微微颤颤的从地上捡了根小指般粗细的树枝,便朝包文正身上抽打畴昔。
梅绛雪本是孤洁的女子,目睹情郎与左月素与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这般,心中的凄苦可想而知,但却也不得不押下了恨意,笑语盈盈的打量着这一对“璧人”。
“本来娘娘的快意郎君竟是……”梅绛雪勉强挤出笑容,只是这言词到了嘴边,倒是再也说不下去。
故而,既然撞破了此事,便可威胁梅绛雪,若不想惹来杀身之祸,便唯有“良禽择木而栖”,转投九幽涧的麾下。
“娘,你听我解释……”包文正难堪不已的退后几步,虚手将左月素护在了身后,说道:“这才是你的儿媳……”
“儿啊,你到底要做甚么?”
“娘子……”包文正时价梅绛雪与二老皆在玉漱山庄,苦思无策之下,便唯有上前将左月素揽在怀中,强忍住几欲冻彻骨髓的阴寒,出现密意款款的笑容,说道:“莫要起火,被爹娘看到了,岂不吓坏了二老!”
宁采臣目瞪口呆的瞧着这伪君子的行动,心中更是鄙夷之极,毫无半点廉耻之心,当真是羞与其为伍,唯有搀扶着小倩悄悄的回身拜别。
明丽的春光,温暖的东风,安抚着姹紫嫣红的玉漱山庄,那娇弱的身躯颤颤颤栗,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落下来……
娘亲时价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若不给梅绛雪一个交代,这好生生的女子必将错过,又去那里寻这如花似玉,知书达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