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兴与孙明都是一脸对劲。
端木文凤想想也对,这乔老六也是该死被人欺负,干吗管他,便点点头道:“行,我们走吧!”
孙长兴一转脸,瞥见一个绝色少女牵着马走了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肥胖的灰衣少年,看模样都不像本地人。
“换一碗?我呸!你这面我还吃得下去么?”壮汉横眉瞋目,模样非常吓人。
大汉道:“你本身看!”
乔老六看了一眼正恶狠狠等着他的孙长兴,又瞧瞧一身铠甲也在瞪着他的孙明,吓得浑身颤抖,吞了口吐沫道:“女人,你是看花眼了,刚才是老夫这面里有苍蝇,孙爷不对劲索要补偿也是应当的!”
端木文凤笑道:“好一个不予究查!你不究查我,我倒要究查究查你,你身为边卫统领,为何放纵侄子在这欺辱百姓?”
乔老六心知杜明,孙长兴这是要钱来了,便道:“孙爷,小的刚来此地,买卖不济,这两天就挣了二十两,要不先给孙爷交上一半?”
孙长兴不由在一旁悄悄道:“叔叔,干吗怕这两个小兔崽子!”
乔老六当即跪在地上道:“孙爷,小的儿子体弱多病,还指着这点谋生补助家计,再给儿子看看病,求孙爷行行好,今后小的必然定时交庇护费!”
孙长兴远远的便指着端木文凤与王鲸二人对身边的叔叔道:“就是那二人!”
乔老六道:“老夫本日获咎了孙爷,今后也没法在这儿卖面了,这就清算清算回故乡了。”
乔老六目露感激道:“老夫多谢女人相救,但女人快走吧,孙爷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叔叔是榆次城保卫统领,必然会返来找你们的。”
此时四周已围了一众看热烈的百姓,都纷繁猜想这一对少年男女的身份来源。
孙长兴回身,本想再硬几句,却被端木文凤浑身披收回的逼人气势吓怕,不由得将银子又放回桌上,狠狠的看了端木文凤与王鲸几眼走了。
乔老六低着头道:“刚才老夫甚么也没说,这位公子必然是听错了。”
“胡说?”端木文凤嘲笑一声,问身边乔老六道:“您说说,他侄儿刚才是不是逼您交出庇护费?您不交,他还要砸摊子!”
端木文凤白他一眼:“在街上公开欺负百姓,就算是哥哥来了,也必然会管,我现在是替哥哥管束管束这些当官的。”
端木文凤有些怒意道:“您就在这儿摆,不消怕!我本日就在这儿等着,看他来了能如何,一个小小的边卫统领竟敢放纵家眷为非作歹欺负百姓,岂有此理!”
王鲸不由暗道:还说我呢,女人你不也跟我一本性子?
阿谁戴斗笠的半步武王便也埋没在人群当中,他还在等。
“少给老子装不幸!”孙长兴一脚把乔老六踹倒在地,又道:“不交钱,就别在这摆摊!”
端木文凤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这等欺人,眼里另有国法么?”
“孙爷,您就别拿小的开打趣了!”
孙明扭头瞪他一眼,悄悄厉声道:“你懂甚么!”
乔老六吓得面色连变,赶紧道:“孙爷,您高抬贵手,小的这就去拿钱!”
“你他娘打发要饭的呢?四十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不然老子把摊子砸了!”
可孙长兴本日在赌坊输个精光,便想上街找些钱花,闲逛一圈,发明这月的庇护费其他小贩都交了,只要外来的这个乔老六没交,一深思,便拍了个苍蝇扔到面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