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进了火化场,烧出了一缕青烟,有只鸟恰好飞过烟囱上空,飞过了徒弟不复存在的身材。房门舒展,猫失落了,只剩下院里的一棵葡萄树。此时,秋意正浓,霜染黄叶,虫鸣草底,葡萄上垂着晶莹的露水,释延心和水燕子摘下一粒葡萄放入嘴里,酸甜带有凉意。
殿外有个水池,莲花开了,每一片叶子中间都凝集着露水,每一颗露水中都有一个明月。
啊……啊……
他放下了深夜的酒,风俗了凌晨的粥。
他身无分文,再次盗窃,在一家病院里他偷了别人看病的钱,那人绝望他杀,从楼上跳了下来。他看着面前那具血肉恍惚的尸身,心生悔意,但是稍纵即逝,随即感到生命无常,悲喜难定。今后今后,他改成茹素,看到肉就恶心。
盛开的绽放修持得升华
他们分开了河塘村,在县城里租了个屋子,他们没有盗窃,而是在一家驾校考驾照。
水燕子说:“义哥,我们学会开车,能够偷车,老赢利了。”
那一年,释延心二十四岁,水燕子十八岁,他们相爱了。
释延心和水燕子持续向南,到了广西,路过一段乡间公路,他们把大卡车停在路边,去一个小饭店用饭。有一伙偷油贼开着面包车,借着夜色保护,试图抽走卡车油箱里的油。
风沙来,就走进风沙里。
释延心说:“我是个小偷,你们抓住我,不但不打我,还要我带走这些钱?”
……
当时的科目二和现在的有所分歧,有绕铁饼、过单边桥等。现在的科目二是练习倒车入库、直角转弯、曲线行驶、坡道起步、侧方位泊车。三个月后,两人都拿到了驾照,学会了驾驶技术。
方丈老衲说:“这些钱,来自众生,而他恰是众生之一。”
这人间的每一小我都呈现在他必须呈现的处所。
方丈老衲说:“施主,我不晓得你是谁,我只晓得你又累又饿,这些钱能够让你吃饱,找个旅店睡一觉,晓得这些就够了。”
水池风平浪静,他的内心里却有一场海啸。
在武汉,他们去看电影,专门盗窃前排观众的财物,一场电影下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盗窃好几条金项链,以及十几个钱包。
几年后,释延心出狱,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不晓得何去何从,想了一会儿,向西而去。